“大妹子你別慌,你先進來”張立財不假思索地推開門,作勢要將周依琳讓進來。
周依琳卻小幅度地搖起了頭,說“朱姐的狀態有點奇怪,我我們一起去制住她”
張立財還有些遲疑,扭頭卻見齊斯由女孩引著出了門。為了不顯得太過不合群,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上。
他剛走出門沒幾步路,神情猙獰的朱玲便向他沖來。他嚇了一跳,有一瞬間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中了周依琳和朱玲的圈套。
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朱玲已經到了身前,張立財近乎于條件反射地抬手出拳,胡亂撲打。
兩人莫名其妙地纏斗了一會兒,然后莫名其妙地朱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雖然新手池玩家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但就這么輕易地搞定了一個老玩家,張立財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他嗅到了一絲詭異的違和感,但在感受到身邊齊斯和周依琳兩人直勾勾的視線后,終究沒敢往下細想。
“現在,我們算是共犯了吧”齊斯開了個玩笑,并沒有逗笑在場任何一個人。
他看向張立財,命令道“去柴房找根繩子把她綁起來,這樣放心些。”
張立財躊躇了兩秒,還是照做。
在他看來,“掌握關鍵線索”的齊斯擁有話語權,理所應當。
旁邊的周依琳紅著眼圈,不停地抹著眼淚“對不起,之前她讓我留下改了你們的旅游手冊,說不然就在晚上把我趕出去我太害怕了,只能聽她的”
張立財聽了周依琳的說辭,沖地上的朱玲吐了口唾沫,罵道“這臭娘們不安好心,楊哥要不是在晚上丟了一條手臂,也不會出事”
“都怪我嗚嗚嗚”周依琳哭得無比情真意切,“沒有我,楊哥就不會死嗚嗚嗚”
真相并不重要,到了副本后期,隨時需要有替死鬼把命填進死亡點,其余人要想不淪為刀俎上的魚肉,勢必先將最有可能支配團體的老玩家控制住。
眼下的情形,無非是一場心照不宣的污蔑和一拍即合的謀害,加害者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不完美受害人出于利益的考慮。
齊斯看向西邊,太陽已經傾斜,時候是到下午了。
他出言打斷身邊兩人的苦情戲,道“之前我從蘇婆那邊套到了一些情報,初步可以判斷,副本背景中的神尸位于村西,后面幾天的危險來源于祠堂中鎮壓的鬼怪。”
他將蘇婆說的話語斷章取義地復述了一遍,垂下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建議我們分頭行動。張立財,你現在和我提著木桶去祠堂,考慮到那些鬼怪時刻饑餓,放桶肉在外頭說不定能拖延一段時間。”
沒有說對于周依琳的安排,言外之意卻無比明顯。
周依琳怯怯地看了齊斯一眼,小聲說“我好像有東西落在祠堂了常哥,我和你們一起去吧,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一起”齊斯嗤笑,“如果遇到危險,就只能看誰運氣好,能被保底死亡人數機制眷顧了。”
“那我和張哥一起去”周依琳小心翼翼地提議,“常哥您比我們都厲害,遇到什么事,也比莪們有辦法”
這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去村西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