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副本剛開始那艘船上的船長好像也姓克勞奇。”齊斯喃喃自語,將第一頁稿紙遞給身邊的常胥。
常胥快速將大意過了一遍,微斂眉宇“船長和我們同時遭遇海難,卻比莪們先到這里,還留下了這些字句。可能是時間錯亂,也有可能是他早就死了,我們在船上看到的是鬼怪。”
齊斯傾向于后一種解釋,卻笑著提出第三種可能答案“說不定船長只是和這位克勞奇子爵同屬一個家族,前來尋親呢”
他隨口胡扯完,低下頭繼續后面幾頁日記。
一切都比想象中的要順利,我將貨物裝滿艙底,沿著既定的航路往美洲去。期間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一個老水手喝醉了酒,嚷嚷著說百慕大群島和邁阿密間的海域受到過海神的詛咒,如果執意要經過那里,會連人帶船一起消失。這事鬧得人心惶惶,我只能把那個危言聳聽的混蛋丟進海里喂魚。
連續好幾日沒在岸邊停靠,船上的蔬菜吃光了,我的牙齒有些出血,但身體還算健康。又有好幾個水手鬧了起來,要求我改換航線,真令人頭痛。我研究過先驅者的日記,他從百慕大一帶經過,確實遭遇了不小的風暴,但還是憑借航海的經驗平穩度過。
海上大大小小的風暴多的是,總不能都像膽小鬼似的抱頭鼠竄。這一個世紀以來,造船技術飛速發展,古人都能通過百慕大,我駕駛世界上最先進的帆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海上流傳著一個恐怖傳說葬身于大海的亡魂不得安寧,于是甘愿受海妖的奴役,為大海帶去更多亡靈。
遠航的船只被亡靈盯上后,會有水手在甲板上看到多出來的船員,那個船員只是一團黑色的虛影,問話也不會回答。他只會在黑夜里不停地重復死前的幾秒鐘情景,從甲板上跳入海中,一遍又一遍。
漸漸的,水手們會失去神志,跟著他一起跳進海里,沉沒下去,再也不會上來。直到船上所有活著的人都被大海吞噬,亡靈才會罷休,留下一艘空船沿著既定的航線繼續航行。
這幾天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見亡靈跳入海中,變成了人魚該死一定是因為那些混蛋總在我耳邊念叨那個恐怖傳說
后面還有薄薄一疊紙頁,像是被水泡過一樣黏連在一起,連帶著上面的字跡都被洇濕成一團,難以辨認。
齊斯猜測,那幾頁日記寫的大概是克勞奇子爵撞上靈異事件,到達無望海后的一些經歷。
可惜不知道這位仁兄在島上遭遇了什么,結局是死是活。這份日記充其量是補充了一些背景信息,對于后續的探索幫助不大。
“看日記的內容,這位克勞奇子爵和我們不在一條船上啊。”齊斯說著,想到了什么,尾音不自覺地上揚,“不過那位船長到哪里去了不會真掉進海里喂魚了吧”
常胥瞥了齊斯一眼,明顯對這位隊友的幽默感并不感冒。
他沉吟道“已知我們在無望海看到亡靈落水,才遭遇海難,到達海神島。按照日記中的描述,我們應該是被所謂的海妖或者亡靈盯上了。我有三個疑問第一,恐怖傳說的觸發機制是什么第二,我們現在處于什么狀態第三,要想離島是否需要考慮亡靈的因素”
“不知道,我只知道百慕大三角之謎有解釋了,那些消失的船員都來了無望海。”齊斯勾起唇角開了個玩笑。
他將手中能看清字跡的紙頁挑出,放回抽屜,隨后拿著剩下的被泡得包漿的紙走到窗邊,耐心地將其撕成碎條,糊進窗戶。
“其他房間應該也會有類似的線索,明天匯總一下說不定就能有答案了前提是有人愿意大公無私地公布線索。”
將所有縫隙都用紙條堵上了,齊斯伸手在窗戶前揮了揮,確定不再漏光漏風,才滿意地退回床邊坐下,笑得促狹“時間還早,常哥你要是著急想知道答案的話,我可以去把所有房間的鎖都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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