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熱了。
失眠癥的效果還在發生,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再過幾天他估計連走路都困難,更別說針對主線任務進行探索。
齊斯想起了什么,從背包里拿出白紙。
白紙的背面已經寫了不少的字。
一部分可以辨認,記錄了一個叫做“47”的孩子的故事;另一部分則是陌生的字形,各種奇形怪狀的筆畫爬來爬去,像是鬼畫符一般。
齊斯料想這是他在某個時間段看到了原住民的文字,認為那是重要的線索,于是臨摹了下來。
但他對此毫無印象。
失憶很嚴重,暫時找不到記憶缺失的規律。
齊斯將所有寫了字的紙都拿出來,從頭到尾復習了一遍。
他在不經意間低下頭,余光掃到了一眼什么,只見漆黑的泥地上竟然刻滿了古怪的符號,和白紙上抄寫的別無二致。
于是他意識到,白紙上的那些鬼畫符正是從他腳底下摘錄下來的。
“這些字有什么意義么還是在暗示什么”
地面上的文字聲勢浩大地排兵布陣,恨不得在第一時間闖入齊斯的眼簾,哪怕認不出任何一個字的意義,也會感受到一種單純的來自數量的震撼。
齊斯被吵得頭一陣陣發暈,果斷移開視線,繼續研究墓碑上的編號。
他一路摸索,找到編號為“47”的墓碑,扶著冰涼的石磚蹲下。
墓碑后沒有起墳,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棺材躺在坑里。棺材的底部刻畫著一行不屬于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的文字,齊斯卻出奇地看懂了
我將在兩百年后復生
棺材如是說。
“這么明顯的提示么現在躺進去,等兩百年后再詐尸”齊斯瞇起了眼,出于一種只有他自己能理解的幽默感,開了個玩笑。
平地而起的暖風攜來陣陣血腥氣,十字架上滴下點點鮮紅的血珠,并在落地的剎那綻放成眼睛模樣的花朵。
眼前的場景一瞬間變得和想象符合,齊斯感覺自己獲知了什么,卻又什么也想不起來。
難辨意義的歌謠在耳畔起伏,一道道花花綠綠的人影在眼前來往,又飛逝成沒有形體的色塊,將大腦處理信息的能力稀釋。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棺材底部,發現里面干凈得出奇,沒有摸到灰塵。
最穩妥的方式或許是讓工具人先躺進去試試,但不可否認目前他能調度的人很少,準確地說是只有一個張藝妤。
而張藝妤還有大用
至于棺材嘛,之前也不是沒躺過,一回生二回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