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是一種偶然的幸運,消逝才是永恒的真諦,太多歷史被銷毀,留存的只有只言片語,訴說殘忍的宿命
常胥陷入宕機之中,說夢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齊斯用手撐著臉,神情懨懨“當然,保險起見,到時候伱們可能需要打破展柜,取出里面的文獻原件帶走。從你們找到的那些實驗記錄看,經過抄錄的環節后,文字的意義會發生變化,詭異游戲可能會在細節上做文章。”
見兩人臉色微變,他笑著反問“這有什么違反規則又不會死,只是會被趕出紀念館罷了,不是么”
說話間,命運懷表的時針指向十二點,三人的面前各憑空出現了一份粘稠的飯菜混合糊狀物,大概便是這里的午飯。
常胥和說夢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玩意兒,臉色皆有些怪異。
齊斯則已經吃過兩頓了,知道飯菜雖然看著難看,但吃不死人。
不過,在寄宿學校中,這些難以下咽的東西是他自己用食材搞出來的。紀念館里的食物,又是誰做的呢
如果無論他做不做飯,玩家們都能吃到如出一轍的伙食;那么以此類推,已經發生過的事真的會因為玩家的舉措改變嗎
思維散落成碎屑,如曝光失誤的底片般布滿噪點,齊斯的頭又開始痛了,凌亂潦草的色塊在眼前打翻,模糊了本就不甚清明的視野。
“失眠癥”的影響還在持續,不因來到另外一個時空而改變。他現在處于高燒不退的狀態,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如果不是在副本里,他早就找個地方躺下了。
但此刻,他不得不強迫自己維持清醒,進行思考和分析。
見常胥和說夢兩人拿著筷子的手懸在空中,還在猶豫要不要對糟糠下手,齊斯抄起自己的那雙筷子,身先士卒地挖起一撮菜糊塞到嘴里。
不得不說,這菜糊從口感到味道都和他的手藝差不多,屬于放到黑工廠的食堂都會被工人投訴的那種。
齊斯面色不改,又往嘴里塞了幾口菜糊,泰然自若地咽了下去。
常胥和說夢看他氣定神閑地解決了自己盤里的那份不明物體,肅然起敬的同時也生出隱約的期冀也許這坨東西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樣難吃
兩人紛紛將筷子伸向面前的餐盤,挑起一小綹菜塞進嘴里。瞬間,他們看向齊斯的眼神寫滿了不可思議。
齊斯放下筷子,在唇角勾起一抹無辜的笑容“我們那個時空的規則是必須將飯菜吃完,雖然你們這里沒有這一條,但我覺得還是不要浪費食物比較好。”
這話不無道理,在副本里按時吃飯在各種意義上都很重要。
常胥當即埋下頭,狼吞虎咽地解決了自己盤里那份菜糊。說夢也苦著臉,踐行了光盤行動。
門口處,一身黑衣的導游適時出現,揮了揮手中的小紅旗“午飯結束了,我帶你們去其他地方參觀吧。”
她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多出了一名“游客”,臉上依舊掛著友善的微笑“有什么需要我講解的地方,你們都可以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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