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圖南和薇薇安約會結束,回到酒店,內斯塔就會來看她。
但每次內斯塔離開沒過多久,托蒂又會趁著聚會結束后的空閑,趕過來糾纏。
圖南簡直不堪其擾,兩天后,薇薇安和喬假期結束,告別回米蘭。
海因里希打電話來催,圖南想著在回德國前,把老宅收拾一番。
內斯塔正好有空閑,就一起跟過去幫忙。
老宅是幼兒園開始到小學一直居住的房子,杜思去世后,這里被房東收回,后來又轉賣給別人。
去年,圖南才從原房東那里輾轉找到現任房主,將它重新買下。
圖南打開門,又把鑰匙塞進郵箱深處的盒子里。
推開房門,本以為屋內舊日生活痕跡都已被抹除,沒想到陳設一如往昔。
怪不得上午請的清掃人員電話說,這間房子里的水電俱通,地板床榻整潔,木制家具四角也都上了蠟,看起來并不像是很久沒人居住的樣子。
圖南進了童年臥室,走到床邊,拍拍床單,發現上面一塵不染,就拉著內斯塔,躺到床上。
一躺下,圖南就把頭埋進枕頭里,舒服的喟嘆一聲。
“這就是我原本的那張床,媽媽特意給我挑選了曼麗菲斯的床墊,一切都還在,好像什么都沒變。”
自從帶著系統來到這個年代,圖南從小就從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者變成了機會主義有神論者。
黑暗和雷聲常常會讓她在半夜驚醒,嚇得一身冷汗,半夜抱著小枕頭爬到杜思床上。
但每一次,杜思都會在講完故事之后,把昏昏欲睡的她再抱回去。
在杜思認為,小寶貝們需要打小學習獨立,這也是絕大多數外國家長的教育方式。
可是,只要是碰到電閃雷鳴的雨夜,圖南都會驚恐得不得了,薇薇安陪她一起睡的時候還好,但總會碰到她沒空的時候。
某個夜晚,小桑和莎朗結伴冒雨從窗戶爬進來,陪她一起躺在這張小床上。
從那以后,這張小床,就見證了她脆弱的往事和堅不可摧的友誼。
就在這時,托蒂推門進來。
“多么背信棄義的人,竟然背著我偷偷躺在床上午睡,都讓開一點,畢竟這也有我曾經的三分之一。”
說完,托蒂就挨著圖南躺下。
一個前腰,一個后衛,圖南被擠在兩個身材健壯的足球運動員中間,難以脫身。
兩人身上的熱度傳到圖南身上,不一會兒就讓她脖頸冒汗,熱得實在受不了,艱難伸手拉扯毛衣。
“別這樣,我受不了了,太擠了,弗朗西,你能不能到椅子上去”
“操蛋,為什么偏偏是我你怎么不讓桑德羅去。”
一米五的小床在托蒂翻身中咯吱咯吱地直響。
“喔,先來后到。”
內斯塔屈起右膝,順勢從口袋里掏出零食,塞進嘴里,左手也不閑著,暗搓搓把圖南攬靠在身上。
“沒有這個狗屁規矩。”
托蒂摟過圖南的腰,手臂用力,把她拽到自己這邊。
但小床統共就那么點寬,再怎么拽,圖南還是避免不了和另一個人接觸。
兩個人卻一直在較那兩厘米距離的勁,結果就是圖南的生存空間一再被壓縮。
圖南被擠得實在受不了,想要坐起來,卻被兩只大手猛然按住腰肢,烏發凌亂地散落枕頭,動彈不得。
“你們干什么”
腰窩被揉捏,酥麻一片傳來,圖南臉頰頓時變得緋紅,她開始有點驚慌,各種西方小電影的荒唐劇情在腦海中閃過。
盡管知道小桑和莎朗不是那樣的人,但他們現在是兩個人高馬大,身材健碩的男人,懷疑世界的本能,還是讓她忍不住掙扎。
“都放開,我要起來。”
“再躺一會兒。”
兩個人誰都不肯松手,在圖南面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內斯塔也是這樣,他和托蒂一樣,才一十六歲,足球運動員一向爭強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