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沒問題。”鄭仁還是不舒服,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真實之眼,簡直太可怕了。鄭仁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需要“充能”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一個月都是現在這種狀態的話,鄭仁寧肯再也不動用這個能力。看起來很美,但完全是屁用沒有。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而且到現在鄭仁還沒想明白無數條路里到底哪一條是正確的,哪一條是錯誤的。
“老板,您簡直太仁慈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贊美道。
“別扯淡,富貴兒啊,我有點不舒服,讓我歇一歇,抓緊時間找動物肝臟。”鄭仁有氣無力和教授說到。
教授連忙答應,轉身和蓋德·穆勒教授趾高氣揚的交代。雖然蓋德不知道為什么要找動物肝臟,還要給它做核磁彌散,但他屬于已經被鄭仁征服的那座山峰……之一。
加上還有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在一邊,像是覓食的雄獅一樣。作為食物鏈的底層霧中,蓋德·穆勒教授根本沒有質疑的權利,直接讓自己的助手去按照要求做。
可是想去休息,似乎也不行。寧叔那面還要去陪一陪,無論怎么說,那位寧叔都算是戰友了。
鄭仁對寧叔的感覺很好,在蓬溪鄉那種亂糟糟的地兒,寧叔打理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要是沒有他,怕是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雖然一直在手術室手術,盡自己一份綿薄之力,但鄭仁心里清楚發生的一切。
他屬于那種心里有數,卻很少表達的人。
“富貴兒,一起去吃口飯。”鄭仁怕自己暈死在路上,便叫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起去。
教授也沒什么事兒,安排明天一早的示教室做TIPS手術的講解,然后再開始做手術。
回到了家鄉,終于可以好好歇歇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特別開心。
教授給蘇云打電話,問了位置,開車帶鄭仁一路去了。
一直到兩人離開,蓋德·穆勒教授還是有些緩不過勁兒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離開了,這里就是自己的領地,蓋德·穆勒教授緩緩坐到操作臺前,把胸主動脈夾層手術的影像調出來,開始查閱。
圖像一幀幀、一幕幕出現在眼前,蓋德·穆勒教授認真的看著,腦海里還原手術過程。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操作,他還是能看懂的。蓋德·穆勒教授只是感慨于魯道夫這個粗暴的、腦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水平怎么進步的這么快!
他無論是盲操還是選位,都要比去華夏之前強了很多。蓋德·穆勒教授感覺到一種真實的危機,魯道夫·瓦格納的水平已經超越自己了。
這種超越,是全方位的超越,而不是一個新的TIPS手術。
簡直讓人感到太恐怖了,蓋德·穆勒教授剛剛看了一個開頭,就愣住了,對著屏幕開始“相面”。
自己能和魯道夫在海德堡有一個相持的局面,是因為兩人水平接近,誰也無法超越誰。
蓋德·穆勒教授知道,像自己和魯道夫這種水平的人,想要獲得提升,是很難的。
有的人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前進哪怕那么一點點,至少蓋德是這么認為的。可是沒想到魯道夫去了一次華夏,竟然進步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