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術成功,所有諾獎評審都并不介意與華夏的那個小醫生之間建立友誼。等他們生命走到終點的時候,去看一看是不是可以像梅哈爾博士一樣,奇跡般的重新恢復健康。”弗朗索瓦說完,垂頭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
“我的天啊。”馬里奧第三次發出這樣的感慨。
“他們說,那名華夏的醫生,雙手被上蒼親吻過。”弗朗索瓦最后說道。
被上蒼親吻過后的雙手,驅逐死神,這意味著什么,兩人都知道。要是有一絲可能,有所人都會希望獲得他的友誼,而不是試圖與他戰斗。
過了很久,馬里奧才說道:“盧綸,我想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身邊的助手微微鞠躬,道:“先生,如您所愿,我會盡快把那名醫生所有資料搜集齊的。”
弗朗索瓦和馬里奧對視,要真是這樣的話,今年拿到諾獎,幾乎是不可能的。
……
……
此刻,鄭仁茫然無知,在帝都國際機場,等著迎接梅哈爾博士一行。
他站在袁副院長身邊,有些不習慣這種行為模式。以鄭仁自己的想法,這貨都不想來,讓蘇云或是馮旭輝來接一下就可以了。
“鄭仁,前幾天你因為搶救苗主任,表彰大會沒參加上。一等獎的獎章,剛剛交給孔主任了,由他轉交給你。”袁副院長目視前方,說到:“以后不要驕傲,再接再厲。”
“謝謝。”鄭仁道。
“是你應得的。”袁副院長道:“梅哈爾博士的手術,有把握么?”
“只是二期手術而已,難度不大。梅哈爾博士的凝血機制有問題,當時在瑞典給他做手術的時候,導絲抽出來尾端已經將近凝結成血栓了。”鄭仁道:“所以他的心臟支架,要3個月左右換一次,要不然很快就會全部堵塞,再次出現之前的情況。”
“哦?”袁副院長聽鄭仁這么說,一下子來了興趣。
不是一次性手術?那就意味著梅哈爾博士要多次來華夏,或者是鄭仁有時間也要跑瑞典。
要是這樣的話……一瞬間,他腦海里出現無數的想法。這些想法都是最簡單的,只要有些城府的人,都能想到。
“梅哈爾博士提名的術式,你估計幾年能拿到諾獎?”袁副院長問道。
“應該是不可能。”鄭仁回答:“在梅奧診所,查爾斯博士跟我說了,想要拿諾獎還是要通過基礎研究的模式。臨床術式,沒有可能拿到諾獎。”
“不要氣餒么,事在人為。”袁副院長對諾獎的確感興趣,但要說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人能拿到諾獎,就沒多少信心了。
一個諾獎候選人的身份,就足夠顯擺的了,他并沒有寄希望鄭仁真的能拿獎。
在諾獎歷史上,除了不靠譜的和平獎之外,最年輕的獲獎者是勞倫斯·布拉格。他在1915年,年僅25歲的時候就拿到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但他是和他父親一起拿的獎,中間還是有水分。
愛因斯坦拿到諾獎的時候,也42歲了,那還算是年輕的。畢竟剛剛開始踏入學術界,愛因斯坦的五篇論文被認為每一篇都能拿到諾獎的、具有顛覆性意義的。
即便是愛因斯坦這種不世出的天才,以一種舍我其誰的姿態橫空出世,但真正得到諾獎,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
而年紀最大的諾獎得主,是萊昂尼德·赫維奇。老人家拿到諾獎的時候,已經是90高齡。他還是華中科技大學的榮譽教授,曾經來華講學過。
這些人和事兒,袁副院長都有記憶。他深知獲得諾獎提名和拿到諾獎是兩回事。
給梅哈爾博士做手術,得到老人家的友誼,獲得推薦,這是一種常規的套路。莫言當年拿諾獎提名的時候,也是走的東洋文壇的路子。
只是鄭仁還年輕,今年是根本沒可能拿諾獎的。
“臨床工作要踏踏實實的,有什么需要和院里提。”袁副院長親口和鄭仁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