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什么主意,大何剛來帝都,時間短,沒什么積蓄。但錢不是事兒,我給拿也無所謂,就是讓您來幫拿個主意。”
蘇云哦了一聲,“我去看看。”
“云哥兒,大夫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吞吞吐吐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給您打電話。那面準備手術了,大何看不出來,我覺得要出大事兒。”矮胖老板念叨著。
大事兒……鄭仁心里回想婦科的各種罕見病。
“患者叫什么?”
“齊曉娟。”
“我去看一眼,您在這兒等我。”蘇云倒也客氣,他直接走了進去。
“呂總,值班呢。”進了走廊,蘇云就笑瞇瞇的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打招呼。
“云哥兒,你怎么來了?”呂總見到蘇云,笑顏如花,臉上的緊張、憂慮煙消云散。
“剛剛有個患者,齊曉娟。說是要急診手術的,她愛人的老板我熟悉,這不是來看一眼什么情況么。”蘇云一邊說,一邊往醫生辦公室走。
呂總會意,也走進醫生辦公室,關上門,小聲說到:“是齊曉娟那個患者吧,云哥兒你可算來了。他家老板真滑,我抓他想問問能不能擔事兒,那人似乎看出問題,都不跟我說話。”
蘇云連連點頭,矮胖老板的確是這樣。
他盯著呂總的眼睛看,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呂總被蘇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霞飛雙頰。但心里有事兒,即便和男神在一起,也沒什么興致。
“云哥兒,坐下說吧。”呂總道:“這位是鄭老板吧,真是年輕啊。”
“怎么回事?”
“患者是輸卵管妊娠破裂,大出血,要急診手術。”呂總說到:“我詢問病史,送她來的男人說是接電話,然后就走了。”
“……”鄭仁猛然想起吃飯前在急診科遇到的那對親密的“兩口子”,怔了一下。
輸卵管妊娠,不常見卻也不少見。在海城,遇到極端情況,一晚上能碰到一兩例。
可是鄭仁心里已經有了隱約的猜測,不會這么湊巧的。有可能就是坐輪椅來的那個女人……
“然后呢?”蘇云皺眉,問到。
“后來我詢問患者,說了診斷,患者直接就怒了,說是不可能,別空口白牙誣陷她。”呂總很無奈的說到。
“后來我找醫務處值班的科員來,最后講了好多遍,不做手術人就死了,她見開始輸血,也有些害怕。加上送她來的男人沒了影,就告訴我她愛人的電話。”
事情開始漸漸清晰起來,鄭仁和蘇云不約而同的都沉默下去。
“患者跟我說,她老公先出門打工,她說是去外地,結果也來了帝都。這事兒千萬別和她老公說……”
這事兒……鄭仁嘆了口氣。
還真是不好說,難怪矮胖老板說醫生吞吞吐吐的,可能有大事兒。做買賣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很強的。
“你準備怎么辦?”蘇云還是很冷靜,問到。
“找醫務處解決,領導說怎么弄就怎么弄,剩下的就不管了。”呂總說到。
這也是正常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最好的,卻是最長用的。
至于現在醫學倫理學考試里的那些題目,要是換到臨床,不根據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出題的人早都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