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秦唐跟你說什么了?”從ICU出來,蘇云拿著手機,問到。
“沒說什么啊。”鄭仁詫異,“他給我一張收據,給基金打款的那種。”
“他說,人在住院部樓下等著接咱們去吃飯。”蘇云道:“這是秦老爺子醒過來了?”
“有可能吧,按說術后到現在也有將近20個小時了,不出現嗜睡、幻覺,那面應該知道病情已經在好轉了。哦,對了,秦老爺子給抹零了,直接打了2000萬歐。”鄭仁笑道。
“2000萬?出手真是闊綽。”
“我估計是害怕了,要死要活的,換誰能受得了?”
“約了老范去擼串,怎么想和老范隨便吃口飯,就這么難呢?香江這群世家子弟們不應該是高傲的只能看到下巴么?現在這是什么情況?”蘇云有些無奈。
“喊著他去路邊吃串吧,就是家門口那家烤串店。離家近,吃完就回去睡覺。”鄭仁道。
“也行,常悅在家帶黑子溜達完,叫著出來一起吃口飯。”
說著,鄭仁接到謝伊人的信息,那面已經收拾完了,隨時可以出發。
鄭仁想了想,秦唐那面的確有點煩。
“讓秦唐走吧,就說咱們累了。”鄭仁道。
“老板,你這脾氣,我很欣賞。”蘇云笑道:“這幫有錢人,別人不知道要怎么巴結,你這可倒好直接攆走。”
“帶著他去路邊攤吃飯,怪不合適的。”
“那我隨便告訴他地址,讓他自己去。”蘇云道:“要是能找到,就是緣分。”
“……”鄭仁覺得這么做特別不好,但也沒多想。
謝伊人一臺車,馮旭輝一臺車,喊著范天水,一眾人回到金棕櫚旁的那家燒烤店,準備宵夜。
車上,鄭仁和謝伊人細碎的講了去香江的經歷。
他講故事的方法一般,但謝伊人卻聽的津津有味。當說起宋墨痷有胎盤過敏的時候,謝伊人開車的動作明顯有些走形。
不過帝都這個點,車流擁擠,速度根本開不起來,也沒出什么事兒。
來到燒烤攤,把車停好,一眾人下來。像極了吃了一頓飯,沒喝過癮,然后要擼串再喝一頓的人們。
鄭仁有些頭疼。
要僅僅是和謝伊人、蘇云、常悅吃飯也就算了。加上馮旭輝,似乎也沒什么。
但除了范天水外,老賀與林格也都跟著。
吃飯的時候超過5個人,鄭仁就不愿意說話。
微弱的社交恐懼癥,這是病,得治。
常悅一早就到了,也不知道排隊等了多久,獨自占了一張大桌,靜靜的等著。
旁邊有一個人正在和她商量,估計是要換桌之類的事情。
鄭仁知道,換做10年前,打架斗毆遍地都是的時候,那面喝了點酒借著酒勁兒和常悅吵起來,怕是自己沒來的時候她要多少吃點虧。
現在的治安情況,的確要比從前好多了。
幾人走過去,那人看到范天水之后,灰溜溜的走了。
“老板!有什么酒?”蘇云坐在桌前,肆無忌憚吼道。
在這種大排檔里,不吼出來,老板根本聽不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