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黑子,把鄭仁等人送到醫院,謝伊人獨自回家去了。
今天沒有手術,她去醫院也是閑聊,還不如回家好好和黑子聊聊天。
鄭仁下車的時候摸了摸黑子的狗頭,很嚴肅的說,“你以后不能這么淘氣了。”
黑子打了一個哈氣,轉過頭不搭理鄭仁。
關上車門,見謝伊人遠去,蘇云笑道:“老板,你這樣是不行的。”
“怎么?”
“小孩子犯錯誤,你得拿出家長的作風,吊起來一頓抽。”蘇云攛掇著。
“……”鄭仁不說話,往住院部走去。
“你這么寵著,是要出大事的。”
“我訓她了,你沒看見?”
“我去,你那特么叫愛撫好不好?”蘇云嘟囔道。
回到病區,柳澤偉忙的腦袋上的油光又亮了幾分。
收了6個患者,采集病史、寫病歷、做溝通、交代病情、術前準備、術前討論以及各種簽字,一天下來老柳終于體會到進修醫生的艱辛。
常悅進來換了衣服,就跟去寫病歷,和患者家屬聊天去了。
社區醫院開張,意味著以后都要忙的飛起來,再也沒時間閑聊。
鄭仁卻是最清閑的一個。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常悅和柳澤偉忙著寫病歷,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在整理TIPS手術的表格以及向瑞典那面提供的文件,悠然自得。
即便以后一天6臺TIPS手術,鄭仁也不覺得是什么大問題。
其實現在科室里的情況來看,教授帶著柳澤偉上臺就已經足夠了。
自己每臺手術只要坐在下面悠然的看看也就可以了,上去實在沒什么好做的。
鉆進系統圖書館看書,鄭仁覺得這才是最好的休閑。
1個多小時后,門口有人說話,鄭仁從系統圖書館出來,抬頭看去。
是一個50多歲的女患者,站在柳澤偉辦公桌的旁邊,問道:“大夫,你看看我是什么病。”
“你是患者?”
“對啊,我是患者?”女人很肯定的說道。
她臉上長了幾個痤瘡,看上去像是青春痘一樣,散發毛囊皮脂腺慢性炎癥的味道。
“哪張床的?我怎么不記得?”柳澤偉摸著禿頂,有些懷疑。
雖然這兩天忙的不行,但患者長什么樣都還記得。這個女人看著特別陌生,完全沒有印象。
尤其是這個歲數,臉上竟然有青春痘,這是很少見的。
“哪張床的?不是不是,我附近小區的。哪張床是什么地方,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女人道。
“我問你,你是住院患者么?”柳澤偉覺得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便一點點捋著。
“不是。”女人道:“我腰疼,疼了好幾年了。去哪看都說是腰間盤突出,要我做很多檢查。我覺得不對勁,也沒做。”
她啰嗦的說著,柳澤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問道:“你不是住院患者?也不是住院患者的陪護?”
“對啊,不是,我就是來看病的。好好的人,沒事住什么院。大夫,你可不能咒我。”女人道。
“……”柳澤偉用很無辜的眼神看了一眼鄭仁,道:“不是住院患者,麻煩你去前面門診看病,我們這里是住院部。”
“你也沒什么事兒,給我看一眼不行么?”女人毫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