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病癥,反而與群體性癔癥更接近,而非癲癇大發作。
雖然還是很難解釋第一批孩子是如何被影響的,畢竟大家都是獨自在家觀影。但目前的研究仍傾向于認為,這是一起大規模的群體性癔癥。”鄭仁道。
“你認為帝都醫大的學生惡心、嘔吐,不是不知名的致病菌感染,而只是一種群體性癔癥?”
“是!”鄭仁道。
“……”蘇云無語,過了幾秒鐘,問到:“老板,一會保健組集體決策的時候,你也要這么說?”
“當然。”鄭仁道,“社區醫院觀察3天,我估計癥狀會陸陸續續的緩解,到時候沒什么事兒,大家也就不用草木皆兵了。”
“你這個……保健組開會的時候,都是全國最頂尖的專家,你能不能正經點?”蘇云很是無語。
“你也看了學生們的化驗檢查,有什么想法?”鄭仁反問。
蘇云搖了搖頭。
“所以么。”鄭仁道:“只是一種意見,說出來大家討論就是了。拋磚引玉,要是能讓其他人有思路呢?”
“老板,那是保健組!”
“都是醫生,就是在看病。我認為是群體癔癥,不服來辯!”鄭仁道:“而且是這么說,該隔離就隔離,我帶著孩子們在社區醫院,有任何問題,我是第一親歷者。”
蘇云沉默,鄭仁的說法,堵死了所有的漏洞。
現代醫學還沒探明的真相不要太多,這個猜測到也有點道理。
但他依舊認為在保健組的集體決策中提出這個概念,太過于聳人聽聞。
沉默,換衣服,兩人離開手術室,直奔機關樓的會議室走去。
一路上,鄭仁、蘇云都在各自想著有關于帝都醫大的這次事件。可能的解釋,兩人都在腦海里不斷的尋找,尋找類似的事情、病例。
走過停車場,鄭仁忽然站住。
“怎么?”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證據。”
“什么證據?”蘇云詫異。
“稍等一下。”鄭仁道,他隨后拿出手機。
猶豫了一下,他開始尋找電話號碼。
“想給誰打電話?”蘇云好奇的問道。
“我去講課的時候,解剖教研室有一個教師,對我很崇拜,非要給我留電話,說是以后有尸體解剖的時候找我去。”鄭仁道。
“果然。”蘇云聳了聳肩,道:“想要和你接觸的人都有毛病。”
“我覺得你說得對。”鄭仁笑著撥通李兆森的電話,看著蘇云。
“李老師,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
“哦,24小時之內,醫大大三的學年突發大量學生出現惡心、嘔吐的癥狀。”
“我想麻煩你幫我問一下他們最近上課的……對!就是這個。”
“好,我等你的回電,麻煩稍快點,要進行會診。”
說完,鄭仁就掛斷了電話。
“你懷疑是……”蘇云愕然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