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學的時候肯定也有一樣的感覺,講到哪,就覺得哪里不舒服。”鄭仁道。
“我沒有。”蘇云冷漠的回答。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鄭仁笑了笑,“有眼么?”
“大家緊張的認為天都塌下來了。”
“只是群體癔癥而已,沒什么好緊張的。”鄭仁道。
蘇云扔給他一根煙,拿出火機點燃,道:“有時候真是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哪里來的。”
“所有推論都嘗試過,最后的結果雖然看上去不可能,但那就一定是正確的!”鄭仁很堅定的說到。
這一次,他依舊站在大豬蹄子這面。
很快,李兆森的電話打了過來。
“李老師,你好。”
“嗯,嗯,是食物中毒的課!好的,謝謝。”鄭仁笑了笑,他剛要掛斷電話,李兆森的聲音攔住了他。
“呃……我這面可能要隔離一段時間。要是可以,過兩天再說。”鄭仁說完,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老板,有時候……不!絕大多數的時候,你都像是一個渣男。”蘇云一口煙霧吹到鄭仁的面前。
“我覺得還好,保健組會議,你認為我這時候去參加一場尸檢好么?”鄭仁掐滅了煙,道:“走啦。”
“最近上了食物中毒的課?”
“嗯,昨天……現在說,應該是前天的課。一個年級,課時差不多,所以前天和昨天都有孩子被送過來。”鄭仁道。
蘇云覺得難以置信,但又沒什么好和他爭辯的。只能聳了聳肩,一起走向機關樓。
進入會議室,二十多位帝都各大型三甲醫院的保健組成員已經做好,華良正在發言,講述著自己認為的可能性。
所有人的看法基本一致,不考慮是大規模傳染性疾病的可能,認為學校食堂的食材有問題。
鄭仁坐在B超室齊主任身邊,兩人認識,還經歷了一次演習,有些親切。
齊主任也沒什么好考慮的,食物中毒已經是大家的普遍認可的診斷意見。
至于要討論的,是怎么治療。
斷斷續續有人發言,但都沒什么建設性。
最后,在會議結束前,鄭仁站起來,沉聲道:“各位老師、主任,我來說幾句。”
沒人認為會有其他診斷,現在糾結的點在于到底是哪樣食材里有毒素。找到具體的毒素,才能對癥下藥。
可是已經排查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鄭仁開始陳述,像是和蘇云說的一樣,他先扔出去1997年12月發生在島國的那個案例。
整個會議室里啞然。
這個想法太過于突兀與大膽,要是不帶著偏見去審視這個診斷,卻又無懈可擊。
當然,最大的問題在于群體性癔癥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合理解釋的“疾病”。
“只是迄今為止,研究該現象的醫生、人類學家、社會學家都未能拿出針對這種群體性癔癥具有傳染性的明確解釋。
但這并不意味所有的癥狀都是患者幻想出來的,更不是裝病,也不意味著群體性癔癥不存在。
通過現代神經影像技術,癔癥患者的大腦確實存在著異常活動。這些都是故意裝病的患者所不具備的。”鄭仁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