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副院長臉上還是帶著輕松的微笑,等待對方說話。
幾秒鐘后,那面的聲音傳來。
“老袁,你知道這個傷者是什么情況,部里極為重視,手術不能有失。”
“我知道,要不然你們也不會找我們去會診么。”袁副院長笑道:“不過我相信臨床一線醫生的判斷,我不會干預他們的診斷以及治療,我要做的就是……”
又是一段巴拉巴拉的套話。
估計那面已經膩歪了。
拎起來,摔下去,兩三個來回,袁副院長占盡上風。
因為患者不在自己醫院,想怎么揉捏劉院長都行。
再就是——袁副院長對鄭老板有信心,他才敢這么玩。
臨床離奇古怪的病例浩如煙海,跑心臟里有什么奇怪的,跑到大腦里幾十年沒事兒的病例都有,袁副院長心里想到。
“老袁,你就這么有信心?”劉院長有些焦急的說到。
“肯定啊,我都說了,我派了最強的醫生去會診。你不領情,也不相信,我有什么辦法。”袁副院長笑道。
“一個諾獎候選人,難不成是真的?”
“嗯,院里就是跟著摘果子的。”袁副院長道:“一路都是鄭老板自己打拼出來的候選人,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真的?”那面還是不相信。
“老劉,咱倆多少年了,你見我對臨床患者的診斷、治療不上心過?開過玩笑?”袁副院長的口吻凝重了許多,“我跟你講件事情。”
“你說。”
“前兩天,鄭老板執行保健組任務,去南洋。”
“這么年輕,就出國執行任務啊,厲害。”那面的夸獎,言不由衷。
“人還沒回來,麻省總醫院的邀請函就到了。”袁副院長賣了一個關子。
“邀請函?為什么?是開學術會么?那可是不錯。”
“不,是邀請鄭老板成為麻省總醫院的終身教授。”袁副院長也不多拿捏對方,直接把王炸扔出去。
“……”
果然,像是預計的那樣,對面不說話了。
出國執行任務,保健組的,應該是給某個重要的人物看病。能和麻省總醫院聯系起來,中間的可能性不要太多。
電話那面的劉院長心念電閃,瞬間想了無數種可能。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證明一點——鄭老板出國,扇了麻省總醫院的臉,最后那面為了息事寧人,不得不乖乖送上終身教授的頭銜。
能拿多少津貼,都不重要。
舉個例子,北大終身教授,季羨林。如雷貫耳的名字,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這樣的稱呼圍繞在終身教授身邊。
麻省總醫院,無論排名怎么變化,始終都是世界前五的醫院。
那里的終身教授意味著什么劉院長自然清楚。
電話那面的沉默,讓袁副院長很滿意。
“老劉,這事兒還沒和外面說,我偷偷告訴你的,你可別出去胡咧咧。”
“行了,你那面看著辦。不敢做,就轉到我912來。掛了啊。”
說完,袁副院長掛斷電話。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無比。
袁副院長微微閉上眼睛,嘴角的笑容滿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