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蘇云鄙夷,“多大點事兒。”
鄭仁知道,蘇云這貨也就是這么一說。他的心理素質要是和他說的這么好的話,當年也不會回到海城,準備放棄醫療事業去當獸醫。
說實話,蘇云要是放棄臨床,真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看一遍就會,這種天賦真是讓鄭仁很無語。
“云哥兒,真是把我嚇壞了。”老賀嘆了口氣,道:“開始我還能確定自己進針的時候,肯定不會扎到血管。但越想越是忐忑,后來連當時自己在胸12-腰1進針都不敢確定。”
“你這是一種強迫癥,和前兩天遇到一個強迫擦口紅的女患者一樣。”蘇云鄙夷道。
“唉。”老賀又嘆了口氣。“鄭老板,云哥兒,您二位說,子宮內膜怎么能跑到脊柱里面去呢。”
“一般情況下,子宮內膜異位,在盆腔最多見。”鄭仁道:“但各處轉移的情況,也都有報道。以四肢為主……”
說著,他看了一眼蘇云,笑道:“我們倆在海城的時候遇到一個女患者,手指子宮內膜異位癥。”
“一碰到棘手的女患者,你就把我推到前面去。”蘇云鄙夷道。
“就算是戴兩層口罩,都阻擋不住你絕世容顏。”鄭仁打趣道。
老賀有些惡心。
“嗯,這么久了,你就說了這一句實話。”蘇云點頭,心有戚戚。
老賀要不是沒精神頭,肯定要議論一番。只是剛剛折騰來折騰去的,整個人像是做了過山車一樣,哪里有這個心情。
“鄭老板,云哥兒,以后要是碰到,怎么處理?”老賀想的比較遠。
“怎么處理?”蘇云瞪大眼睛,看著老賀,問道:“你是大夫?”
“麻醉專業,主任醫師。”老賀道。
“那你還問,當然是看命嘍。”蘇云笑道,“碰到了算你倒霉,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碰不到。”
“……”
作為一條咸魚,老賀沒想到自己時運不濟,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幸好有鄭老板在,要不然自己大概率要卷鋪蓋卷滾蛋了。至于有沒有執業證,出去還有沒有糊口的可能,暫時都想不到。
“術前沒什么特殊的病情提示,一個闌尾炎也不可能給患者做全身檢查。想要提前預知,根本不可能。”
說到這里,話題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胡同,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但經過這一次后,老賀也有了經驗。
如果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也不至于慌了手腳。
只是,希望一輩子也遇不到的好一些。
本來發病率就不高,加上脊柱發病……講真,大多數的麻醉師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一例。
老賀聊了一會,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
他雖然還有些后怕,整個人的狀態要完全恢復,也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但看他臉上的表情,鄭仁知道沒事兒了。
最怕是一件急事,把人給憋屈壞了。一股子火氣窩在心里,怕是要大病一場才是。
老賀看著小心謹慎,但越是這種人,遇到罕見情況,就越是難自己想開。
“沒事回家歇歇,今天你是下夜班。”鄭仁放心,笑了笑說道。
“唉,沒那么容易。”老賀道:“趁著今兒這事兒,我還得取徐主任家坐坐。上次去南洋,最后的大紅包,拿出點錢來給徐主任送送禮。”
“為什么?”鄭仁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