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今天不行也得行!我問過了,咱們分居半年以上,可以離婚。”大劉的老婆道:“家里的地,我估了一下價錢,算上房子什么的,我要一半。你給我五萬塊錢,咱倆就算完事。”
五萬塊錢?
大劉楞了一下,抬頭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她為什么要管自己要錢?
離婚么?分居半年是什么意思?大劉淳樸的頭腦短時間內是搞不清楚這些事情的。
他傻乎乎的看著女人,半晌沒說話。
女人有些不耐煩了,指著大劉的鼻子說到:“你家那個老不死的回去就哭天嚎地,說什么我對不起你。你摸著你良心問問,我跟你這么多年,你給我什么好處了?”
“好處?”大劉恍惚了一下。
“要錢沒錢,住著漏雨的房子,那是我的青春!最好的時候!”女人恨恨的說到:“要不是出來打工,我早晚有一天變黃臉婆。”
她指著大劉的鼻子,說了很多。
大劉耳朵里嗡嗡作響,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好處?兩口子過日子,要盤算什么好處么?自己不嫖不賭,就是愿意喝兩口,平時也勤快,什么事兒都做,不就是為了家么?
怎么來到帝都,一切都變了?
在大劉愣神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白皙嬌嫩,完全看不出來做過多年農活的模樣。
她要拿走結婚證,大劉下意識的死死捏著結婚證,手指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這是他的,不管還存不存在,都是他的。
大劉想的很簡單,或者他什么都沒想,這是無意識的捏著結婚證,說什么都不肯松手。
“你是不是個爺們。”年輕的男人上來推了大劉肩膀一下。
結實的像是塊石頭,一動不動。
男人有些惱怒,用力拍了大劉手一下,“啪”的一聲。
“離婚,你還想不給錢?就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男人。”
大劉抬起頭,盯著年輕的男人看。目光直接而帶著一種敵意,凜冽如刀。
年輕的男人被嚇了一跳,退后半步。
可是他隨即反應過來。
惱羞成怒,他湊到大劉面前,彎腰直面他,道:“你是不是想打我?”
大劉冷漠的點了點頭。
“來呀,來呀,今天你整不死我,就是我孫賊!”年輕的男人拉著大劉的手,往自己臉上拍。
好討厭,像是蒼蠅一樣。大劉松手,結婚證被女人拿了回去。
“我沒五萬塊錢。”大劉道。
病房里響起男人和女人的詬罵聲,大劉覺得很煩,男人還抓著他的手,這更讓大劉煩躁。
一抬手,大劉的手扇在年輕男人的臉上。
“啪”的一聲。
女人怔了一下,厲聲道,“你還敢打人?!”
大劉搖了搖頭,緩緩躺下,這個世界,是他搞不懂的。
一個耳光,年輕男人卻用手捂著胸,臉色瞬間變得像是一張白紙,白的嚇人,骨頭被抽走了似的,爛泥一般躺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