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稱呼云哥兒的時候,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很是熟悉,不知道之前叫過多少次了。
蘇云笑道,“謝了。”
幾個服務員把盤子放下,轉身出去,老板卻沒走,腰彎著,臉上的笑容有些謙恭。
“嗯?老欒,你這是有事兒?”蘇云看出老板的意思,詢問道。
“有點事兒,云哥兒,諸位先吃,我這兒不著急。”欒老板小聲說到。
這還不著急,鄭仁心里笑著。
要是一般情況,老板先送果盤,關系好的來敬杯酒,等飯局結束之后女士吃甜品的時候再說事兒也不遲。
可是這位欒老板就這么杵在那,還怎么吃飯。
不過鄭仁不介意,伊人給自己涮東西吃,這讓鄭仁很不自在,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已經退化了一樣。
“欒老板,有什么問題?”鄭仁問道。
“老板,這位叫欒英杰,是這里的老板。幾年前我還讀研的時候,他的自發性氣胸是我做的手術。”蘇云笑著介紹道:“老欒,這位就是我老板,鄭仁,你就叫鄭老板吧。”
“鄭老板,久仰大名,真是如雷灌耳。”欒英杰一臉卑微的笑容,尋常小生意人的客套,到了骨子里面。
“呵呵,不用客氣。”鄭仁很隨意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不是客氣。”欒英杰道:“我還有一家海鮮店,有些貨在鵬城進。進貨的時候那面的朋友就問我認不認識鄭老板,今兒趕巧遇到您了。”
鄭仁聽不得他們啰嗦,和嚴院長、袁副院長說官話一樣,要是放著他們這么說下去,明天一早都說不完。
“先說事兒,別客氣了。”鄭仁略嚴肅的說到。
“嗯嗯,鄭老板,我這也是沒辦法。”欒英杰道:“也沒想著打擾您吃飯,可是掛不到您的號。”
鄭仁有些奇怪,自己都這么有名了么?還要掛自己的號。
“鄭老板,那我就不客氣了。”欒老板連連躬身。
“沒事,這是何必呢。”鄭仁被他弄的很不自在。
“我父親,今年72,最近得了怪病,一吃飯就頭暈。”欒英杰苦惱的說到:“剛剛家里來信兒,說是喝了口粥就昏迷了,送到附近的醫院。去了醫院歇會就好,說是要今晚觀察一下。我這不是急么……”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鄭仁的表情。
那張年輕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只是簡單、憨厚、淳樸。
鵬城、香江那面說的就是這位鄭老板么?也太年輕了。管他,先看看病再說。行不行的,看完之后就知道了。
“一吃飯就頭暈?”鄭仁嘴里念叨著,站起來順便摸了摸謝伊人的頭,走到屋角的沙發邊坐下,道:“有資料和病歷么?我看一眼。”
“有,有。”欒英杰連忙說到。
他馬上出門,只一閃身的功夫,就拿這一個文件夾回來。
看樣子門口有人拿這病歷資料,省得耽擱時間,這人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一吃飯就暈?直接暈倒么?多長時間了?”蘇云拎著鐵蓋茅臺的瓶子直接走了過來,“老欒,坐著說,別這么客氣。你那老腰,再彎幾分鐘就得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