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在醫生一再堅持之下,患者本人還那么暴躁,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
嗯,暴躁,可能是一個問題。
可是能導致暴躁的因素簡直太多了,腦部受到損傷、腫瘤、各種應激反應、內分泌系統的問題等等。
鄭仁現在手里什么相關資料都沒有,急診科是不會給一個惡心、嘔吐、腹瀉的患者做這方面檢查的。
過度醫療,就像是魔咒一樣在鄭仁頭頂嗡嗡嗡的叫著。
還有什么?鄭仁坐在系統手術室的房間里,手術臺上空空如也。
也就是說患者生的病,不是外科系統能解決的,而是某種內科疾病。
有一家人來的,有一個人來的……
鄭仁忽然想起患者說一個病房,他認識其中四個人。
沒有其他病例,只是小范圍、某個小區或者方圓幾公里的地方出現這種情況。
這也是一個疑點,鄭仁把這點也記下來。
還有什么?
鄭仁絞盡腦汁的在想,他窮盡自己所學,依舊沒有想到一個答案。
過了很久,購買的4小時手術訓練時間結束,鄭仁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熱了,但依舊沒有答案。
搖了搖頭,鄭仁出了系統手術室。
他覺得有些無力。
有系統傍身之后,所有情況下鄭仁都擺出一副橫沖直撞的姿態,戰無不勝。
但這一次,他一頭撞到了南墻上。
只是,
他不準備回頭。
撞南墻怕什么?頭鐵,把南墻給撞破就是了!
“老板,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心里想什么呢?怎么站在這兒就不動了?”蘇云拍了拍鄭仁的肩膀問道。
“想不出來患者的問題,但就是覺得心里不安。”鄭仁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知道,有時候就是這樣。可能是一些小細節主觀意識忽略了,但潛意識卻記錄下來。”
鄭仁胡說八道著,蘇云卻當了真。
他覺得鄭仁說的有道理,也開始沉思起來。
回到急診科,程主任站在走廊里,咳咳咳的咳嗽著。
而留觀室空了一半的床位。
一個老患者正在叫護士,他不想住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想要去陰涼點的位置。
亂糟糟的,像是剛剛打過仗。
“患者呢?”鄭仁問道。
“自動離觀了。”周立濤嘆了口氣,道:“鄭老板,沒辦法。我緊趕慢趕才讓他們都簽了字,要不然他們……”
周立濤也很不好意思。
鄭老板為了自己科室的事情跑前跑后,可是留觀的患者卻自動離觀了,這還是在鄭老板反復強調不能走的前提下。
自己辦事情有問題,周立濤馬上開始深刻的自我檢討。
“沒事,我再去想想。”鄭仁道,“患者的電話都留好,一旦我想明白,再打電話還來得及。”
正在這時候,一陣喧嘩聲,從留觀室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