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了?!”邵總驚訝的說到,隨后按下對講器,“別踩線了,我馬上進去做手術。”
“邵總,你在外面等等。”蘇云說到:“老板已經開了,老板,找到動脈瘤的位置了么?”
“邵總帶動脈瘤的夾子了吧。”鄭仁的聲音很小,明顯是距離對講器比較遠的位置說話。
“帶了,帶了。”邵總一身冷汗,他本來琢磨沒有必要帶什么動脈瘤的夾子。
可是上次鄭老板來神經外科會診,把一個顳部摔傷的女學生直接帶上臺做了手術,他也開始對鄭老板有一種迷之信心。
信心么,不可能靠著坊間謠言來獲得積累、提升,而是要依靠接觸,親眼看見才會產生。
“蘇云,讓邵總進來。”鄭仁的聲音飄了出來。
“老板,贊美你!你簡直太能干了,從介入到神經外科,再到普外科,只要導絲能達到的位置,你全都能用外科手術的方式解決!”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趁著蘇云停止踩線的時間,大聲的說到。
“富貴兒,你來晚了。”蘇云對著鉛化玻璃外的教授笑了笑,道:“你要受到懲罰。”
“云哥兒,不怨我。我里倒歪斜的趕過來,已經很快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抱怨道。
“老板可不會管你住的有多遠,路上有多堵。”蘇云道:“剛剛老板說了,要把你的名字從諾獎名單中拿下來。”
“嘎哈玩意!”雖然知道蘇云是在開玩笑,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依舊被嚇了一跳。
“蘇云,別鬧。”鄭仁道,“富貴兒刷手上臺,蘇云你來跟我配臺做大腦中動脈搭橋。”
“老板,我是心胸的大夫。”蘇云轉身下臺,撕掉無菌衣,嘴里還在申辯著。
“搭把手就行,蔡司的顯微鏡不錯,你不想來看看?”鄭仁穩穩的說到。
聽鄭仁的口氣有些舒緩,蘇云放心了。
估計沒問題。
“老賀,沒事兒吧。”蘇云問道。
老賀做了一個V的手勢,道:“體外膜肺讓患者的心臟負擔降低,現在狀態好多了。鄭老板把動脈瘤出血的問題解決,我估計她能活。”
“不用估計,肯定能活。”鄭仁堅定的說到。
“老板,你說,你做手術的時候能聽到放什么音樂么?”蘇云轉身去刷手,一邊走一邊嘮叨著。
鄭仁沒說話,繼續在顯微鏡下做著手術。
老賀笑了,鄭老板裝聾作啞還是比較做作的,但他不說話的態度就表明了態度。
好運來么,做手術的時候不放這種歌,難道還要放哀樂?
太不吉利了。
“鄭老板,您能行?”邵總進來,見蘇云去刷手,他小聲問道。
“應該沒問題,只是一個顱內的微小動脈瘤。”鄭仁道。
只是……顱內……微小動脈瘤……
邵總無語。
在介入手術興起之前,顱內動脈瘤手術,是區分一名神經外科醫生的手術水平到底是吹出來的牛逼還是真牛逼的分水嶺。
真正牛逼的神經外科醫生,最重要的是攻克動脈瘤。其次,才是膠質瘤之類的比較罕見的疾病。
“鄭老板,我看一眼?”邵總把夾子交給巡回護士,小聲請求。
“杏林園直播,術野比你在這兒看的好多了。”鄭仁笑道:“去拿手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