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平淡,沒有憤怒,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很高興在疼痛的刺激下你的神志能恢復過來。”鄭仁笑道:“卟啉病的患者急性大發作的時候,只有3成的人能接受疼痛刺激。”
“你要把我的鼻子打斷了。”克里斯蒂安冷冷的看著鄭仁。
蘇云對這種眼神很了解,那意味著要不是打不過鄭仁,早都上去揍他了。
“主要是因為病史敘述不詳細,導致了醫生的誤診、誤判。”鄭仁毫不在意克里斯蒂安的威脅,問道:“我不確定那面的醫生會不會做相關檢查,所以我想還是在你這里取得最直接的證據好一些。”
“什么證據?”
“梵迪女士最近幾個月有沒有受到外傷?”鄭仁的眼睛微微瞇起來,緊緊的盯著克里斯蒂安的眼睛看。
“沒有。”
“克里斯蒂安先生,現在說謊,會要了你親愛的梵迪女士的命。”鄭仁微微咧嘴笑,很輕松,“診斷是明確的,我堅定認為橫紋肌溶解。但所有診斷里,缺少一塊拼圖。”
“外傷史?”克里斯蒂安的表情有些古怪。
“嗯。”鄭仁道:“要是能獲得確切的病史,至少能提前1-2個小時用藥。而這1-2個小時,對梵迪女士來講,意味著治療后能否下地行走還是要在床上躺著度過接下來幾年、十幾年的日子。”
“……”克里斯蒂安沉默了。
鄭仁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看眼神的變化,鄭仁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光靠猜是不夠的。
本來自己給的治療方案就比較極端,再加上沒有確切的臨床證據,用錯了藥等同于殺人一樣。
“我……”
“還是我來說吧,你只要點頭或是搖頭就可以。”鄭仁輕聲說道,“這樣的話,可能會比較節省時間。”
克里斯蒂安想了想,點頭同意了鄭仁的說法。
“問題可能有點私密,你的手下能聽么?”鄭仁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兩個人。
克里斯蒂安讓他們先離開。
“你真心愛著梵迪女士,她也是一樣愛著你。”鄭仁先拋出了一個簡單命題。
鄭仁用英文說的,沒有用荷蘭語。
克里斯蒂安有些詫異,鄭仁給他一種錯覺,不是一名醫生,而是該死的牧師,還是特么戒律、神圣雙修的那種。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梵迪女士在35年前,為了你,做了手術。”鄭仁見克里斯蒂安點頭,便繼續追問道。
蘇云有些好奇,老板這是干嘛呢?一本正經的,像是主持婚禮。
克里斯蒂安沉默了3秒鐘,又點了點頭。
“梵迪女士有某種個特殊的愛好,比如說通過窒息來獲得某種愉悅。”鄭仁的音量忽然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