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運氣好,今天我請了帝都的教授來做手術,剛好遇到你爸爸的手術需要急診做。人家著急走,我這面還得先做急診,所以帝都的鄭老板跟我上臺把手術給做了。”
說這話的時候,夏華覺得自己好虧心。
自己刷手也刷了,鉛衣也穿了,上臺也上了,但做什么了?
最后倒是打了幾個結,可是看鄭老板助手的嘴臉,似乎在嫌棄自己打結打的都不夠專業。
這特么的!
手術別說做了,自己看都沒看懂,手術記錄怎么寫還一頭露水。
肯定要找高少杰去問問。
連手術記錄都得找人一起寫,說一起上手術……
不過這個患者的運氣真好,遇到了鄭老板。
自己的話也沒說錯,要不是恰好趕著自己請鄭老板來做手術,這個患者大概率是需要留置引流,術后長期抗感染、營養支持,等待二期手術的。
不說花錢多少,患者能不能挺到二期手術都是個問題。
“啊?帝都的教授?”患者家屬愣住了。
“嗯,運氣不錯。”夏華繼續安慰他。
“大夫……帝都……帝都教授的辛苦費要給多少?”患者家屬愁眉苦臉的說到。
“辛苦費?”夏華怔了一下,“應該不用,因為是順手做的,是你們運氣好。不過你要是想表達一下感謝的話,也無所謂。”
說完,夏華指揮患者家屬推著患者浩浩蕩蕩的直奔ICU走去。
患者的大兒子連忙找家里其他人商量。
這面其他事情,夏華也不愿意多想。他不知道鄭老板的收入,不過想來手術能做的這么牛逼的大夫,應該不會缺錢才是。
只是自己給拿一萬塊錢的飛刀錢,是不是有點少?
夏華將心比心,自家醫院有時候也請帝都的教授來做手術。
有時候自己覺得就那么回事、水平一般的教授一臺手術就拿走兩萬的手術費。
而鄭老板這么大的腕兒,才一萬塊錢!
是不是給鄭老板拿的辛苦費太少了?
介入科和外科畢竟不一樣。
雖然吃線,穿著鉛衣做手術,辛苦、挨累。但沒多少人知道介入手術能做什么,到底有多重要。
別說普通的老百姓,即便是醫生群體,80%都說不清楚介入手術的治療范圍。
畢竟是剛剛開始的微創治療的“新”手段。醫生少,患者也不清楚,請介入科醫生跑飛刀的情況也不多見。
平心而論,一萬塊錢算是比較公允的價錢。
只是……夏華想到這里,馬上跑到麻醉師身邊,小聲問道:“黃哥,你那面有現金么?”
“現金?干嘛?”麻醉師問到。
“我這不是覺得給鄭老板拿的手術費少了么。”
麻醉師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夏華,眼神里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把夏華看愣了。
“黃哥,怎么了?”夏華小聲問到。
麻醉師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辦錯了事兒。
“你知道鄭老板怎么掙錢么?”麻醉師說到,“就給你家老爺子飛刀的這點錢?都不夠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