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院長也很無奈。
“不過我覺得老金能撿回一條命來。”馬良道。
“哦?”
“鄭老板的手術,從來都沒失敗過。”馬良像是一個小迷妹一樣,找一切機會夸張鄭老板的手術。
“怎么可能!”李院長不屑的說到。這違反了他對整個世界的認知,手術從來不失敗?那不科學!
“院長,您不知道。”說起鄭老板,馬良的精神頭十足,像是坐在酒桌上八卦閑聊一樣,完全忽視了李院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據說鄭老板最近一次急診急救,是在英國國王醫院,就是世界上做肝移植最牛逼的那家醫院。二期的主動脈弓置換手術,里面粘的一塌糊涂,鄭老板就是用顯微手術給做下來的。”
“還有,最近一次直播的急救手術,應該是在912。病房里急診開胸,上體外膜肺,急診做神經外科的煙霧病搭橋手術。那手術做的,我要是年輕十歲,肯定去找鄭老板,求著給他當學生。”
“再有,一個邊陲小鎮的小大夫,忽然心梗,鄭老板遠程指揮,他自己給自己做手術,自己溶栓。鄭老板連夜飛過去,給他做了心臟支架手術。”
李院長不研究業務,他不去看手術直播,也很少有人和他提起。
如今聽馬良馬主任說這事兒,他直接就驚到了。
手術做的好不好的是一回事,這群手術狗再怎么吹噓,也就那么回事。
可是最后一件事兒……
“自己給自己溶栓?怎么回事?”李院長也忘記了心中的不悅,開始八卦起來。
馬良頓時眉飛色舞,開始講那天持續了十幾個小時的急診直播。
而手術臺上,詹教授的汗下來了。
拉鉤,也是一膀子力氣活。
腹腔里的臟器相對還好一點,最難的是骨科手術抗大腿。不是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根本都扛不動。
可是即便是腹腔臟器,詹教授也到了自己的極限。
真是拉不動勾了!
小二十分鐘,一動不動,換誰都得哆嗦。
但那面術者和助手兩個人帶著顯微鏡,正在做最細致的操作。
詹教授知道深淺輕重,他怕自己這面只要一動,就會影響到術者的操作。
一個不小心,撕拉一下,下腔靜脈就得被再次撕破。
“鄭……老板。”詹教授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只能小聲的說到。
“嗯?”鄭仁低著頭,還在游離下腔靜脈外膜,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我這面……我這面換個手型好不好?”詹教授道。
“能耐的,拉個勾都拉不住。也就是我家老板脾氣好,換個脾氣暴的,止血鉗子直接就砸你臉上。”蘇云也沒抬頭,可是尖酸刻薄的語氣卻也沒有變化。
詹教授心里叫苦。
“換個人來拉鉤吧,辛苦了詹教授。”鄭仁道。
“鄭老板,不用換人,不用換人。”詹教授哪里舍得這么好的看手術的位置。
雖然看不到什么,但他隱約還是能猜到鄭老板的意圖。這種級別的手術,自然是距離越近,就越有參與感。
“哦,手術還得4個小時左右,您能堅持下來么?”鄭仁也無所謂,一邊做手術,一邊淡淡的說到。
詹教授傻了,別說4個小時,自己連4分鐘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