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請坐。”楚嫣然更穩重一點,留在客廳招呼鄭仁和蘇云。
“嫣然,現在單位忙么?”鄭仁問道。
“單位還好,王總……”
“伯母的末梢神經麻木,多長時間了?”鄭仁只是隨便客氣一句,根本沒想知道答案,楚嫣然還沒說幾個字,就被鄭仁給打斷了。
“呃……”
“老板,你這太過分了。”蘇云道。
“來家里不就是為了看看伯母么,誰成想不在家。”鄭仁有些遺憾。
“我母親就是打麻將時間長了站起來的時候有點不舒服,沒什么大事。”楚嫣然微笑道:“鄭總,云哥兒,要不要吃蘋果?”
“不吃了,要是沒什么事兒一會咱們去看看老主任。”鄭仁道。
“在群里面就是隨便一說,沒想到鄭總這么認真。”楚嫣然道:“在帝都忙么?”
“還好。伯母除了坐的時間長點有腳尖發麻的癥狀外,還有別的事兒么?”
鄭仁三句不離病情,蘇云也是很佩服的。
楚嫣然笑了笑,鄭總上心,自己總不能把他給攆出去吧。這人就這毛病,估計是當住院總當的時間長了,腦子都有了點問題。
她干脆站起來,把檢查的核磁片子與其他報告拿過來,交給鄭仁。
鄭仁也不客氣,接過來先看核磁片子。
腰椎沒什么事兒,當面看片要比手機清晰一些,鄭仁掃了一眼就確定了這一點。
楚嫣然的母親歲數也不太大,不到五十歲。鄭仁還記得見過的那次,她一直用“牙疼”,其實卻是心梗的事兒。
“伯母的心梗怎么樣?”
“做完手術好了,現在每天吃藥,天天嘮叨吃藥就吃飽了。”
“都吃什么藥呢?”
楚嫣然無奈,只好去母親的臥室,把小藥匣子給拿了出來。
她母親顯然是一個很有條理的人,幾樣藥物擺的整整齊齊,阿托伐他汀、拜阿司匹林、β-受體阻滯劑倍他樂克、單硝酸異山梨酯、曲美他嗪,還有一個小白瓶,鄭仁看了一眼是甲硝唑。
這藥吃的,也太全了吧。
不過吃的全點好,總比支架堵了好很多。
最早下心臟支架、做心臟搭橋的時候,有些地方醫院的大夫也不懂,告訴患者術后不用吃藥。
結果沒幾個月血管就又堵了。
術后規律服藥還是必要的,這一點鄭仁比較放心,畢竟家里面有兩個重癥醫學的高材生。
“甲硝唑是干嘛的?”鄭仁隨意問道。
“我媽還經常牙疼。”楚嫣然道,“要不然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也不會差點給耽誤了。”
“怎么不去修一修?”
“她膽子小,一聽修牙的嗡嗡聲就過敏。”楚嫣然掩嘴笑道。
……
……
注:我對這種嗡嗡聲,有從心底發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