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文華心里這個不舒服,老子知道,不用你教!
“所以基本上看不見超急性期的肝紫癜病,一般都是亞急性期和慢性期。”鄭仁微微笑了笑,“能看見血清鐵沉淀的影像,雖然患者的肝紫癜病占位比較小,但中心部位看的還是比較清晰。”
“……”
“嗯,那就這樣吧,趙教授你沒別的問題了吧。”鄭仁問到。
“沒了沒了,辛苦。”趙文華心里面想著核磁增強的影像,主要看陳舊性出血的沉淀信號,一時沒注意,蘇云問了一句話他又下意識的回答道。
趙文華握拳,嘎吱……嘎吱……嘎吱……
“有啥辛苦的,你回去好好看書。東西直講一遍,以后要記住哦。”蘇云笑瞇瞇的說完,和鄭仁走到更衣室門口。
“老板,我去寧叔那面,有事兒給我打電話。”蘇云笑呵呵的說道:“寧叔說了,上次宮內手術,你表現的很好。”
“哦,去吧。”鄭仁直接走了進去。
看著更衣室的大門,趙文華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進去,再被鄭老板奚落一番,好生無趣。
可要是不進去,自己也得上手術啊。
算了,還是算了。想了想,趙文華決定不和鄭老板見面的好。
自己這面稍等一下也無所謂的。
不過孤零零的站在手術室門口,看著很古怪,他拿出手機,聯系周末去飛刀的事兒。
對方很明顯有些驚訝,一向高傲的趙教授竟然會打電話過來。
問那面要了片子,趙文華又說了幾句閑話,估計鄭老板已經進去了,這才慢悠悠的去換衣服。
進了手術室,趙文華有些感慨。
一般手術室的術間不是固定的,都是護士長排。哪位教授在幾手做手術,相對都是隨機的。
醫生對此也沒有需求,手術室都一樣,即便是4手之類的對于醫生來講也沒有任何忌諱。
可是鄭老板的手術室卻是固定的。
1手,進門就是。
方便,誰在里面做手術路過的人一看就知道。
這小兩個月以來,1手那張椅子上坐著的課都是同樣的身影。每次路過的時候,趙文華都用眼角余光看一下。
想到這里,趙文華嘆了口氣。
鄭老板像是鎮宅的寶物一樣,就在1手里穩穩的坐著,每天11點多下臺,幾乎雷打不動。
這才多大歲數,就學會在外面看手術了,這種風氣真心要不得。趙文華心里想著,略有點酸。
路過1手,他探頭往里面看了一眼。
想象中應該是山一般的身影,可是……今兒的山有點高,但卻有些虛。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坐在操作間里,正在專心致志的看著手術。
趙文華一怔,今兒誰來了,怎么有機會被鄭老板用止血鉗子敲?
說起止血鉗子,這讓趙文華羨慕不已。
那個地北省禿頂的老大夫,只是地方上的教授而已,來到帝都的時間也不長。趙文華偶爾下午加臺手術,在電腦里找到還沒刪除的手術全過程,清晰的知道術者水平一日千里的進步著。
只是一個禿頂的老頭子,
只是一個地方上的教授,
被鄭老板敲幾下后,水平比自己都高。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