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淵不知道這事兒,驚訝的看著周立濤。
“我聽我南方的同學說,鄭老板把一個千年煉蠱家族的紅花雙棍打的跟狗一樣。”周立濤道:“可慘了,最后那面為了賠罪,還自己卸了一條胳膊,鄭老板看都不看。”
呃……憨厚老實的鄭老板這么血腥暴力么?沒看出來啊。
林淵又開始擔心起來,但不是為了鄭老板擔心,而是為那幾個看著吊兒郎當的男人擔心。
別真把他們打壞了,這面不好解釋。
剛做完肝移植手術,患者要是有什么問題,還等著鄭老板去處理呢。
林淵的一顆心,百轉千回。
幾分鐘后,為首的那個吊兒郎當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奇怪的是他滿臉堆笑,談笑間隱約能看出來一絲諂媚與巴結。
“……”周立濤和林淵都看傻了眼。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不打架也就算了,怒氣值滿滿的幾個小混混跟著鄭老板出去,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不成鄭老板胸口碎大石,把他們都給嚇到了不成?
隨后鄭老板走進來,和之前一樣,表情平淡如水,身體沉穩如山,邁著一樣的步伐,看見就讓人心中踏實。
“鄭老板,今天的事情多謝了,我們這就走。”中年男人抱拳拱手,客客氣氣的說到,“您大人有大量,咱們就此別過。要是山水相逢,有緣江湖再見,兄弟我請客,到時候您可別推辭。”
“哦,好。”鄭仁淡淡的隨口應付。
“走了。”中年男人隨后大步走到搶救室門口,招呼了一聲。
雖然不明所以然,但包括在觀察風向的、和紅風衣說話的那個女人在內都迅速悄然離開,仿佛他們和這件事情沒有一絲關系似的。
只有在搶救室里嚎哭的兩個女人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還在哭著。
“你麻痹的別特么號喪了!”中年男人罵了一句。
嚎哭聲頓時停住,里面的人訕訕的看著門口,一時沒反應過來。
吊兒郎當的中年男人走進去,一巴掌扇在平車上躺著的人臉上。
“還特么躺尸,走了!”
那人摘掉眼睛上的紗布,麻溜利索的跳下平車,步伐矯健,也不問為什么,直接離開。
前一秒還亂糟糟的急診科,后一秒就平靜下來,一幕幕的變化讓周立濤和林淵以及急診科所有醫護人員都看傻了眼。
我去,鄭老板是怎么威脅他們的?要不要這么粗暴?連腦出血的患者都跑了!
在眾人腦海里出現的畫面是鄭老板掐著中年男人的脖子,威脅要殺他全家……這個年紀的人,大多看過古惑仔。
鄭老板真是文武雙全。
雖然知道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但大家還是愿意往這方面想。可是再怎么想,連腦出血的患者都跑了也太奇怪了。
幾秒鐘后,突破了思維定式后,大家陸陸續續的猜到事情真相。
“鄭老板,謝了!”那個中年男人最后離開,走的時候深深鞠躬。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