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經驗的總結,脫襪子睡覺的話晚上必來急診!這是這是血與淚的教訓,老賀一輩子都會銘記在心。
難道說好運來這首歌也要變成客觀規律么?
老賀很沉穩的看了看周圍的儀器,開始像是強迫癥一樣再一次檢查儀器是不是有問題。
主要是呼吸機,各種管道、線路都穩穩的,管道里也沒有積水,氣道壓力正常。
老賀把自己負責的事情弄清楚,隨后就不說話了。
總不能因為自己心里的一個猜測就跟鄭老板說吧,傳說中說不吉利的話的女巫都被燒死了。
呃……也不能這么想,鄭老板現在已經給女巫做手術了。
在老賀胡思亂想中,手術開始。
不過鄭老板像是地震前的老鼠一樣的表現,總會預示點什么吧,老賀心中忐忑。
開皮,大口,雖說不是天地口,但也差不多了。
手術史上,手術都是越做越精細、創傷越小。現在很少看見這天地口的手術了,老賀又找到了一點佐證。
不過鄭老板手術做的是真漂亮,切開、逐層分離,打開腹腔,暴露出來寄生胎的位置。
看起來像是腫瘤,外面一層半透明的膜,隱約能看見里面有一個身軀并不完整的胎兒形狀的物體。
老賀看著寄生胎,心里有些慌慌的。
“慢著點,蘇云,尤其是你。”鄭仁道,“分離的時候我來,你們都別動手。”
蘇云略有點詫異,但沒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鄭仁伸手,過了兩秒鐘,器械護士問道:“鄭老板,您要大鑷子還是止血鉗子?”
“鈍剪刀。”
剪刀拍在手里,鄭仁開始鈍性分離。
就在這個時候,背景音樂的聲音猛然一變。
上一首歌唱完了,而這首歌……有些森森詭異的感覺。
噪音和吉他的失真聲傳出來,隨即頓了一下,清冷孤寂的音樂聲隨后響起,像是鬧鬼一樣。
老賀怔了一下,緊了緊自己的隔離服,他覺得自己有點冷。
“云哥兒,這是什么音樂?”老賀小聲問道。
“紅嫁衣,沒聽過么?”蘇云低著頭看鄭仁在做鈍性分離,他隨口回答老賀的疑問,注意著自己的手不要出現在視野落不到的地方。
老板這貨不知道怎么想的,總是能預見到危險。對此蘇云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有一樣符合猜測。
總之自己聽話就對了,這臺手術一定有古怪。
“紅嫁衣?怎么是這個曲風?”老賀瞥見權小草站在鄭老板身后,身體已經開始隱隱顫抖起來,便詢問道。
這時候不說點什么,連老賀這種久經沙場的麻醉師都撐不住。
MD!難怪鄭老板開臺前就要把權小草給攆下去,這么陰森的手術配上這么陰森的背景音樂,真是要了親命了。
“世紀初的音樂,吳虹飛老師的作品。據說這首歌已經被禁了,屬于禁歌。”蘇云很隨意的說道:“而且江湖謠傳,這首歌嚇死過人。”
“……”
老賀直接傻了眼,一首歌,嚇死人?那在手術室里放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