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出不出問題,都并不重要了。要是術后沒有懷孕,哪怕是手術成功,韋鋒覺得自己都可以做出無數新聞出來。
比如說——國內三甲醫院為強行手術,恫嚇患者,竟然診斷男人懷孕。
比如說——“權威”診斷,男人懷孕為哪般。
比如說……
這種標題式的新聞難不住韋鋒,他覺得自己根本不用等到諾獎結束,就可以開始自己的報仇之旅。
先是揭穿那位鄭總、如今鄭老板的虛偽丑陋的嘴臉,為了做手術掙錢,竟然恐嚇患者懷孕。
這特么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
接下來就是十月的某一天,諾獎電話根本沒有打給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時候自己洋洋灑灑幾千字,從頭揭露他的丑陋真面目。
不惜一切手段,在逆淘汰的過程中踩著別人肩膀往上爬,吃人血饅頭,卻非但沒有被譴責,反而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韋鋒越想越是氣憤,他甚至已經出離氣憤,冷漠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真恨不得狠狠的揍那個人模狗樣的鄭老板一頓,要不是怕打不過他的話。
摩挲著準備好的針孔攝像頭,調整好角度,韋鋒覺得自己就像是準備沖鋒陷陣的戰士一樣,等待著沖鋒的號角。
“周小海家屬!”
馮建國穿著手術衣,戴著沾著血的手套,一只手拿著病理盆,一只手拿著卵圓鉗子,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喊著。
“馮哥馮哥,這兒呢。”患者家屬忙不迭的跑了過去。
原來是認識,這幫傻子,被人坑了還要倒找錢,被殺熟了還不知道。韋鋒心里罵了一句,隨后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
他低著頭,跟在患者家屬身后,一只手在衣服里調整針孔攝像機的角度。
抓住實錘!這回看他還有什么好說的,韋鋒往前走著,心里面有些激動。
“寄生胎切下來了,周小海等一會全麻蘇醒后才能送出來。”馮建國道,“這里是標本,要送去做病理檢查。看情況應該是雙胞胎,你說你們,怎么不早點治。”
患者家屬陪著笑臉,心里面滿滿的懵逼。
馮建國把蓋在病理盆上的紗布拿下來,把寄生胎給患者家屬看。
“喏,這就是,它一直吸收患者的營養,但是長不太大。”馮建國用止血鉗子撥弄著寄生胎,道:“這里是頭,但是沒有大腦發育。這里是嘴,還長了幾顆牙?!”
說到這里,他馬上明白鄭老板為什么做手術的時候那么謹慎了。
看著鋒利的牙齒,馮建國可以想象手術過程是有多么的兇險。
韋鋒怔了一下,還真是個畸形兒……我去……他看到馮建國把寄生胎翻過來的時候胸腹之間一股逆流涌動。
嘔……
他轉身就走,生怕再看兩眼晚上回去會做噩夢。
這幫醫生,真特么不是人啊!天天都看的是什么見鬼的玩意!
而且……韋鋒很是迷茫,這個血的呼啦的玩意真的是從男人肚子里取出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