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明天就要電話通知諾獎歸屬,今天晚上自己竟然連評審會議開沒開都不知道。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與迷茫中,甚至還有些自責。
一瓶一瓶的拉夫格喝下去,一直到最后教授醉的不省人事。
他沒注意到有記者一直在身邊偷偷的看著自己,教授已經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明兒就要電話通知諾獎得主了,現在生物學以及醫學獎肯定評審完畢,可自己還是沒有得到消息。
該死,真該死!怎么會是這樣!就算是醉倒,教授的心里還在不斷的咒罵著。
……
……
梅哈爾博士站在窗口,看著夜幕中的燈火,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博士,最后確定明天上午八點開會。”他的助手拿著平板電腦,打開最近一封郵件說道。
“哦?拉夫森終于回復了?”
“是的,博士。”女助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峻,像是寒風冬雪一般,“英國皇家布朗普頓醫院傳來的消息,病理診斷明確,是腺癌。因為發現的早,預估術后不用進行放化療。”
“真是很幸運。”梅哈爾博士的話語很平淡,聽不出來是遺憾還是有什么其他的情緒。
“拉夫森博士今天上午拔除胸瓶,已經登船了。”
“非要趕回來干什么,遠程會議就不行么?”梅哈爾博士喃喃的說著,眼睛里卻閃爍著歡樂、愉悅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就像是飄揚的旗幟一般。
“要是沒什么事情,希望您能早點休息。”女助手道。
“知道了。”梅哈爾博士笑著說道:“拖了這么久,終于能看到堅冰破碎的那一刻,我覺得今天的夜色應該喝點酒。”
“您的心臟已經無法承受酒精的刺激,這一點您要是堅持的話我會通知夫人。”
梅哈爾博士揮了揮手,略有些遺憾。
女助手離開,梅哈爾博士依舊站在窗前看著斯德哥爾摩的夜色。那個遠在帝都的小家伙還真是不錯,原本以為自己要付出極為高昂的代價才能為他爭取一點點的機會,可沒想到的是他做的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連拉夫森那個老頑固都放棄成見,直接飛到帝都去。一想到這件事情,梅哈爾博士嘴角的笑容就濃郁起來。
他甚至能想到那個老頑固去帝都時候的心情,鄭還真是個有趣的人,他堅持著一直到最后。把所有的壓力都加在拉夫森的身上,逼的拉夫森放棄尊嚴的去帝都。
不過拉夫森的運氣也算是好,因為這次帝都之行,鄭診斷了他的肺癌。
要不然等到諾獎塵埃落地,又要耽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到時候該死的肺癌會不會有轉移可就說不好了。
鄭,還真是被上蒼親吻過的人,梅哈爾博士看著遠方,高高舉起手,仿佛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里面是醇厚的美酒一般。
這一杯,敬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