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漢密爾頓嘆了口氣,博士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拉夫森博士的狀態不是很好,現在還在吸著氧氣。雖然不是醫生,但漢密爾頓一路上聽兩名醫生的對話,他對博士的病情還是有了解的。
醫生估計是有胸腔積液,積液壓迫肺臟,導致的呼吸困難。需要緊急做B超定位,然后通過穿刺把積液都抽出來緩解癥狀。
但時間是那么的緊張,一場英吉利海峽的風暴導致博士必須馬不停蹄的趕來會場。
他緊張的看著會議室緊閉的大門,心臟瘋狂的跳動,漢密爾頓預感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希望,希望投票能早點結束,管他誰會獲得今年的諾獎。
“亞歷山大,放輕松一點,不會有問題的。”福爾安慰著焦躁不安的亞歷山大·漢密爾頓。
可是安慰沒什么用,語言的力量在胸腔積液、呼吸困難下是那么的蒼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緊閉的大門像是手術室的氣密鉛門一樣,一動不動。
和手術室不一樣,這里連往里面看的鉛化玻璃都沒有,會場里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
看著緊閉的大門,亞歷山大·漢密爾頓像是患者家屬一樣焦躁不安。他不停的走來走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大門。
在漢密爾頓身后的兩名醫生早已經做好了急救的準備,他們拎著急救箱,就等大門打開的時候便直接沖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大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做會議記錄的秘書沖出來。
亞歷山大·漢密爾頓一直注意著大門,他在第一時間沖進去。
兩人撞到一起,鼻血長流。
沒有關秘書的抱怨,漢密爾頓捂著鼻子,直接沖到坐在主席臺上的拉夫森博士身邊。
博士的呼吸急促,嘴唇微微發紺,氧氣似乎根本無法進入血氧交換,不管吸入多少氧氣都是沒用的。
漢密爾頓招呼兩名醫生,抓緊時間把拉夫森博士給推出去,準備抽取胸腔積液。
臨出門的時候,他隱約見到坐在前排的梅哈爾博士揚了揚手,像是在祝福拉夫森博士。
會場里很安靜,不像是往年選出諾獎獲得者之后,有的人開心愉悅,有的人則怒氣沖沖。
看著拉夫森博士被推走,看著秘書沖出去打電話,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最近發生的一切,尤其是今天的評獎,大家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時代變了,這是所有人想的一個共同的想法。
一個大門打開,另外的大門還是緊緊的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