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出口,屋子里的氣氛凝滯而粘稠,攪也攪不動。沉甸甸的壓在眾人心口,每個人都有無數的想法。
鄭老板要做手術!
蘇云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病,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真氣化形。
嚴師傅心中有些茫然,鄭老板大能到如此地步,準備用外科手術的方式協助師弟渡劫么?
宋墨痷秀眉輕皺,她沒有懷疑,只是心中感慨,鄭老板能解決魔胎,讓自己母子平安。如今又要用外科手術的手段來解決真氣化形,協助渡劫……這簡直可以說是神乎其技!
嚴長森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鄭老板說的,按照做就行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現在沒有人有什么好辦法。
“鄭老板,您休息一會吧。”嚴師傅沉聲道。
鄭仁搖了搖頭,坐在患者身邊,道:“我看著點。”
宋墨痷向嚴師傅使了一個顏色,嚴師傅會意,留少年幫忙,便和宋師離開。
“嚴師傅,您錯了。”出門后,正是午后時分,陽光大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宋墨痷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嚴師傅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道:“宋師所言極是,我就不應該請鄭老板來。”
“不,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宋墨痷道,“我是說您不該懷疑鄭老板。”
“嗯?”
“天劫一說總歸與渺渺,你我都只能從故紙堆里找尋蛛絲馬跡。”宋墨痷道:“萬川歸海,萬法歸宗,您又如何能知道鄭老板所言虛妄?”
“可……”
“當日我身懷六甲,魔胎一說是真是假?鄭老板助我一臂之力,死而復生,這難道還不夠么。”宋墨痷說的很堅定,“卦象上來講,虛妄之中還有一絲生機,我是信鄭老板的。”
嚴師傅臉色變了又變,他抬起頭,目光直視正午陽光。
三息之后,嚴師傅正色,一揖到地,“謝宋師指點迷津。”
“客氣,你我兩門同枝氣連,我只不過是親身經歷,所以感觸良多罷了。”宋墨痷微笑道,“諸般法陣,還請嚴師傅早些下手布置。”
“嗯。”嚴師傅點頭,“請宋師助我。”
說完,他大步離開,和院外守候的一眾人交代事情。
屋中,鄭仁端坐在床邊的一把木椅上,面色凝重的看著汗流浹背的患者。
“老板,你真要做手術?”蘇云問到。
“嗯。”鄭仁道:“你和我都錯了。”
“錯了?”
“是!”鄭仁很堅定的說道:“我問你,要是在急診科遇到這樣的患者,你怎么辦?”
蘇云怔了一下,隨后苦笑。也只有自家老板才會像倔強的一直把眼前這位當做是患者,從一名醫生的角度去想所有事情。
“檢查唄,還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