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濤穿著一身隔離服給鄭仁把門打開。
“您怎么來了?”周立濤問道。
“有個朋友家的孩子有事兒,我來看一眼。”鄭仁笑道,“這么早就躺下了?”
“沒呢,沒呢。”周立濤道:“這不是琢磨科研的事兒呢,離睡覺還有一陣兒。鄭老板,云哥兒里面請。”
“你這也太干凈了,怎么感覺進了女值一樣。”蘇云走進值班室,見周立濤換了一副干凈的床單被罩,被子整整齊齊的鋪在床上,便笑著說道。
“天天在醫院打轉,不換個干凈點的行李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一覺起來覺得癢,這也是矯情的。”周立濤嘿嘿笑著說道。
鄭仁猜周立濤可能是處女座,床鋪的干凈是白天人來人往,總是要坐在他床上。
現在人家都弄好了,自己要是坐上去的話怕是會惹人厭惡。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不打擾別人就好。
他站在桌前,看周立濤在整理病歷,隨手翻了翻,很快手機響起來。
“林姐,我們到了。”
“好,走廊見。”
鄭仁掛斷電話,和周立濤招呼了一聲,來到走廊。
周立濤披著白服跟在鄭仁和蘇云的身邊,見林嬌嬌帶著她女兒急匆匆的走來。
這個姑娘鄭仁似乎見過,那還是去年的事情。林嬌嬌眼動脈進了玻尿酸大分子生物蛋白給堵塞住,上手術鄭仁給通開的。
那時候見了一面,此時再見,無論是鄭仁和林嬌嬌的女兒都記不起來了。
鄭仁看了一眼林嬌嬌的女兒的系統面板,微微笑了笑,道:“林姐,這面。”
“鄭老板,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林嬌嬌沒有笑,看樣子她還是很擔心的,“云哥兒,您也來了。”
“林姐遇到大事兒了,我能不跟著看一眼么。”蘇云笑道,“處置室看看,周總,準備個換藥包。”
周立濤麻利的準備了無菌手套和換藥包,然后看了一眼林嬌嬌的表情,隨后便退了出來。
一個女孩兒,有“尾巴”雖然很無稽,但自己留在這兒看就很尷尬了。周立濤對自己還是有相當準確的判斷的,鄭老板要看病,云哥兒能留下,自己就算了吧。
顏值不夠連看個熱鬧都不行,這事兒是真沒地兒說理去。周立濤早都習慣了這個世界是看臉的,他心里很有逼數的退了出來。
鄭仁讓林嬌嬌的女兒的趴下,露出有毛發的部位。一縷黑色的毛發出現在眼前,數量也不多,大約10多根,看著有些刺眼。
“咦?還真是尾巴。”蘇云幫鄭仁對了對急診科的燈。
“不是。”鄭仁道,“應該是藏毛竇。”
“毛什么豆?”林嬌嬌詫異的問道。
“藏毛竇,是指骶尾部臀間裂的軟組織內一種慢性竇道或囊腫,內藏毛發是其特征。”鄭仁接著燈光,戴著無菌手套,左右手個拿了一個鑷子,開始順著骶尾部臀間裂的位置探查。
但鑷子太大,探不進去,只能撐開一點看看里面的情況。
“沒有膿腫,還算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