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點了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周立濤能在婦科診斷的基礎上去刨根問底,一是證明當時不忙……二是他腦海里已經有了某種意識。
“周總,厲害!”鄭仁豎起拇指贊道。
周立濤一下子慌了神,鄭老板是在夸自己呢么?
“慌什么,這事兒你做的本來就厲害。”蘇云吹了口氣,煙霧把額前黑發揚起,飄呀飄的,仿佛一起在贊美周立濤。
“我跟你說,這事兒要是老板都做不到。”蘇云肯定的說道。
周立濤看了一眼鄭仁,鄭仁笑而不語。
“你笑什么笑,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你肯定讓我去問診、查體,自己才不會說什么。”蘇云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和姑娘們溝通起來比較方便么。”鄭仁憨憨厚厚的笑了笑,“像是周總這么做,估計是想的很周祥了,的確是很贊的。”
“可不敢,可不敢。”周立濤連連說道。
“事實就是如此,你太客氣了沒什么意義。”蘇云道,“一般來講急診的醫生遇到這種情況,開了抗過敏藥物就讓那姑娘回去了。問題可以說是解決了,也可以說是沒解決。”
說著,蘇云哈哈一笑,道:“周總,你被老板給傳染了吧。”
“傳染?”周立濤下意識的怔了一下。
“就愿意多管閑事,看見個患者就走不動道,尤其是你認為比較古怪、還值得深究的患者。”
周立濤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你這是太上心了,我記得你從前不這樣啊。”蘇云道。
“云哥兒,您還記不記得有人誤食豬甲狀腺的那次?”周立濤問道。
“記得,老板真慫啊。要是我肯定抓著程主任就一頓損,這都是最起碼的。”蘇云感慨了一句。
“我那時候看鄭老板給程主任鞠躬,就為了寬限點時間,不讓患者離觀,心里真的是很感動。這才是醫生么,我當時就想我也要這么做。”
“好的你怎么不學。”蘇云鄙夷的說道,“不過今天的事情的確應該給你點個贊,崔老的衣缽以后就由你繼承了。”
說到崔老,周立濤嘆了口氣。
“前幾天我們去看崔老,精神頭還不錯,你嘆什么氣。”
“真希望崔老能回來,坐在他的診室里。我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敲門去問老人家。”周立濤道。
“你總是要長大的,這不是么,都學會順著婦科的診斷開始找真正的原因了。”蘇云道。
“我這個沒什么,就是看您和鄭老板看病看多了,多少有些體會。”
周立濤說到這里,情緒明顯好多了,他的思緒已經從住院總的位置上挪開,滔滔不絕的給鄭仁和蘇云講最近遇到的一些古怪病例。
聊了半個小時,等鄭仁和蘇云走的時候周立濤還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