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茫然瞬間就一揮而去,他連忙拿起手機說到:“賀老師,我今兒做麻醉的時候……”
他仔細的講述了一遍手術過程,連用的耗材型號都報了一遍,生怕有什么遺漏。詳細的都有些啰嗦,只是他沒有感受到。
“我是狼山縣醫院的,對,對,就是帝都旁的狼山縣!”
“呃……”
“哦哦,好的好的,我……”
交流了幾句,項和平掛斷電話,看了一眼,上面有幾條自己沒有看見的信息。估計是送老爺子回病房的時候賀老師發來回復,自己沒有回答,他那面就焦急的打電話問情況。
傳說中的老賀剛剛說什么了?鄭老板要趕過來做介入手術,看看能不能把斷在硬膜外的導管取出來。
介入不是要進血管的么?怎么連硬膜外都能進了呢?這話說的有點不靠譜。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或者這個號自己記錯了,剛剛經歷的只是一場惡作劇?
去接鄭老板和傳說中的老賀的要求被拒絕,項和平茫然的把自己的位置發了過去,看著手機發呆。
過了足足小10分鐘,項和平還滿腹狐疑的站在防火通道里琢磨。
此時他已經漸漸的恢復了一點神智,沒有剛剛出事兒的時候那么慌亂了。
該不會是遇到了騙子吧!
拿了諾獎的鄭老板是不是太積極了一些?項和平心里疑惑,他站在防火通道里,身邊黑乎乎的一片,卻能看到走廊里的人們要么在忙碌,要么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
真的有可能是騙子,項和平心里想到。
設身處地的去想,當時自己在帝都麻醉年會上看到老賀的時候,他身邊就圍了一堆人。而老賀還只是鄭老板的麻醉師,換做是鄭老板,是不是應該更忙碌一些?
自己沒有邀請,他就跑過來了?應該是自己怎么請都請不來似乎才更合乎邏輯。
不對!肯定是假的,那面還問這面的dsa機器有沒有CT功能,說是要先做個CT然后再取斷裂的硬膜外麻醉導管。
說的越詳細就越像是騙子。
項和平疑惑的拿起手機,沉吟了很久,撥打了一個從事循環介入同學的電話。
“是我,和平。”
“問你個事兒,你說要是椎體硬膜外有異物,能用介入手術的方式取出來么?”
“別問那么多,我就問你有沒有類似的手術術式。”
“我就知道沒有,這不是在網上看了一篇論文,我覺得一點都不合理。”
“行了,掛了啊。”
簡單了解完情況,項和平掛斷了電話。
應該是扯淡,肯定是扯淡,絕對是扯淡!項和平心里想到,根本不可能么。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帝都的一位麻醉科主任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