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眾人回家。
有關于狗能不能吃放鹽的食物,鄭仁和蘇云又小聊了幾句。只是到家后鄭仁看見茶幾上放著的一堆紅線,頓時就沒了心情。
“鄭總,上次編的紅繩已經基本用完了。”常悅推了推眼鏡,很少見的笑著說道:“我經過評估,認為你親手編的紅繩對術前焦躁有極強的心理慰藉,強烈建議繼續。”
“哦。”鄭仁一想到每天還要編紅繩,只能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謝伊人抬起胳膊,摸了摸鄭仁的頭,以示安慰。
時間已經不早了,鄭仁裝了一些紅線,準備明天手術結束后下午在科里坐著編紅繩。
堂堂諾獎得主,竟然要做手工活,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雖然心里有些腹誹,可鄭仁沒有拒絕的念頭。術前心里安慰,讓患者減少緊張情緒,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說今天晚上的患者,造成硬膜外麻醉導管斷裂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患者術前緊張,導致肌肉、筋膜繃緊所導致的。
洗漱回房間躺下,鄭仁開始仔細研究精力值。躍躍欲試的火苗被理智澆滅,他最后還是小心謹慎的在系統空間里睡了一夜。
……
……
“老板,我今天不去醫院了。”一早起來,蘇云擺弄著手機說道。
常悅瞥了他一眼。
蘇云沒有抬頭,但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很少見的解釋了一句,“史懷儒那面有點問題,我去看看。”
“去吧,你來也是混時間。”
“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蘇云不高興的抬頭問道。
鄭仁發現蘇云學習能力是真強,這句話好像最開始都是說他的,現在他學會了隨時隨地拿出來反擊。自己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怎么就不好好說話了呢。
吃過飯,蘇云便匆忙走了。
他并沒有去某科研院所,而是來到郊區的某個小區。甚至都沒有按門鈴,而是拿出了鑰匙,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開門,屋子里一片狼藉,亂糟糟的像是根本沒有人住過。而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不知道放了幾天的吃剩的外賣還在桌子上,光是那股子味道就讓人受不了。
蘇云皺了皺眉,思考了幾秒鐘,最后沒有換鞋就走進去。在他看來這里好像都沒自己的鞋底干凈。
一個壁畫般的男人椎體扭成一個極為古怪的形狀,像是已經克服了椎體對身體的束縛一樣,蛇一樣的趴在電腦桌前。
他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只有握著鼠標的右手在活動著。
“喂!”蘇云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有個坐樣,每次看你這么坐著我就全身不舒服。照你這么坐,早晚得腰間盤凸出。”
史懷儒根本沒搭理蘇云,而是把界面切換,也不管蘇云能不能看懂,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說句話。”蘇云走近后瞇著眼睛看電腦屏幕,額前黑發無風而動。
“遇到點問題,你來解決。”史懷儒有氣無力的說道。
“把光鑷納米化并進行嵌合有難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