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伊人聽鄭仁這么說,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去看看,要不我總是擔心。”說著,她把手臂張開,輕輕抱鄭仁一下,踮起腳尖親了親鄭仁,“快去快去,忙完了趕緊回來。”
“嘿。”鄭仁笑,摸了摸謝伊人的頭,又和黑子打了個招呼,隨后換鞋離開。
女人的直覺,這就太玄妙了。
鄭仁心里一時琢磨著那個患者家屬,一時琢磨著穆濤,一時琢磨著謝伊人的擁吻,最后腦海放空,信步來到社區醫院。
沒什么著急的,這都是常悅的女人的直覺,就讓她任性一次好了。
范天水坐在一樓的門衛房里,正在專心致志的看著手機。眼角余光掃到鄭仁,他馬上立正站起來,“鄭總。”
“蘇云和常悅呢?你看什么呢?”鄭仁很隨意的問道。
“我在看視頻監控,二樓18號走廊的情形。”范天水沉聲說道,“云哥兒和常醫生在二樓會議室里監控,暫時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嗯。”鄭仁微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沒發生異常情況才是對的,要是發生點什么,鄭仁的三觀會多少出現轉變。這個女人的直覺……聽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要是說一名頂級臨床醫生的直覺到還有幾分可信之處。
鄭仁走進門衛室,看了一眼范天水正在看的監控視頻,走廊里不斷有人出現,洗漱、閑聊之類的。
這種事情范天水是專業人士,鄭仁不想置喙,他說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
“鄭總,只能監測走廊的情況,他們房間已經熄燈睡覺了。”范天水說道,“在過去的1個小時里,18號2床的患者家屬端著大便器去倒了一次尿,別的就沒什么了。”
不能監控病房,這種行為畢竟太過于敏感,鄭仁也知道。
“怎么熄燈那么早?”
“隔壁床的患者年紀太大,早睡早起,2床的患者和家屬也都挺通情達理的。”范天水說道,“現在看著……”
說著,范天水頓了一下,隨后很認真的看著鄭仁說道:“鄭總,我有一個直覺。”
直覺?又是直覺!
“怎么?”
“我每天晚上7點都要轉一圈病房,看看有沒有隱患,有沒有患者家屬在病房做飯,怕有火災。”范天水道,“我去18號病房的時候,已經熄燈了。2床患者床頭燈很暗,患者家屬說要看著點點滴。”
鄭仁的心已經懸了起來,如果說常悅的直覺不怎么靠譜的話,那再加上曾經刀尖打滾的范天水的直覺,肯定會意味著什么。
“我沒看出來有什么異常,但是他的眼神……我覺得有一股殺氣。”
“殺氣?!”鄭仁楞了一下。
“是,興奮、畏懼、狠厲,跟剛上戰場的新兵蛋子一樣。”范天水平靜的說道,“尤其是我問他話的時候,他回答有些顫抖,但很快就自己控制住了。”
“……”鄭仁愣了下。
“只是直覺,要是在西僵,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走私的。說不定一槍就上去,先動手再說。”范天水平淡說道。
鄭仁這是第一次聽范天水說起從前的事情,那股子殺人如麻的血腥味道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