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鄭老板,謝謝,謝謝。”孫超強忍著沒落淚,他雙手顫抖的伸出去,可不管是鄭仁和蘇云沒一個人想要和他握握手的。
……
“那不是鄭老板么。”會議室里,相關科室的主任、帶組教授齊聚一堂,他們打心眼里同情孫超主任的遭遇,但無論是誰對此都沒什么好辦法。
“看看鄭老板的排面,來會診還帶著兩個保鏢!”
“那是保鏢?不至于吧。不就是普通的醫療糾紛么,帶著保鏢干啥,又和他沒什么事兒。”
范天水和老班長兩個人站在鄭仁身邊,妝容肅穆,舉手抬足之間一股子鐵血風流的勁兒。
眾人看著羨慕,但卻不知道鄭仁為什么會來。
“鄭老板怎么過來的?”
“我聽說他不管到哪,都帶著事兒,走哪哪不消停。”
“別扯淡,患者提前就收了,和鄭老板有啥關系。”一名主任斥道,“小點聲,別給自己惹禍。人家912新提的科教處處長林格干的風生水起的,再有就是帝都肝膽的周春勇,勸退了一個身體不好的副主任,騰出地方來給鄭老板的一個朋友。我聽說華視臺都去做節目了,說是要上新聞三十分。”
“周春勇?他會個屁啊!”
“你別管他會啥,人家能上華視臺,你能么?”
這時候院長和醫務處長在開小會,商量怎么解決問題,大家看了錄像后比較統一的認知是患者本身有精神類疾病,雖然依舊無法解釋為什么眼睛會流血。
兔死狐悲的感傷下坐在一起背后八卦一下鄭老板也是不錯。
“鄭老板不回家,跑咱們這面來做什么?”
“別提了,下午我在手術室等了3個點。”一名胸科的教授說道,“患者靜脈濾器跑到右心,形成肺栓塞,孫主任想取出來。結果鵝頸抓捕器和濾器纏在一起,小心翼翼的一路從右心拉到髂靜脈的位置,最后沒轍只好打電話。”
“又來救臺?不是說孫超和鄭老板有仇么。”
“有個屁的仇,那都是謠傳。我聽912的人說了,上次開胸取血栓,孫主任眼神不好,撞到鄭老板的助手了,就是旁邊那位。”
說著,他瞄了一眼蘇云。
“鄭老板脾氣好,但他的助手脾氣可特么操蛋了。不過這都是小事兒,上臺摔摔打打,下臺就道歉的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估計人家私下的關系不錯,這不有事兒鄭老板就來了么。”
“后來呢?”
“鄭老板都來了,還能有啥后來的。手術鄭老板都沒伸手,他助手上去就把濾器給取出來,那叫一個溜。”
“做完手術就回去唄,留下看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