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結束是最好的,自己似乎也能拿到一些小費……剛想到這里,孫文義看著屏幕猛然愣住了。
所有光明與希望都像是一個肥皂泡,被現實無情的擊碎在眼前。隨著鑷子退出,視野再次出現,那枚魚刺好端端的還在咽部,一動沒動。
剛剛一頓操作猛如虎,卻根本沒夾到魚刺,孫文義差點捂住眼睛,這一幕真是大型車禍現場,不忍卒視。
“太遺憾了,我覺得需要手術。該死的位置,根本夾不出來魚刺。”一名醫生也發現沒有夾到魚刺,他沒有想要再嘗試一次的想法,很堅定的說道。
“好吧,那就明天上午手術,可憐的東方人,還要再等一個晚上。”另外一人也決定放棄,摘掉手套很隨意的說道。
簡短的商量后,喉鏡又一次的被取出來。而此時的謝寧臉色相當不好看,孫文義琢磨著要是這個溫和的男人暴走,自己一定要勸住他。
和國內不一樣,一旦要在醫院襲擊醫生,肯定要被警察帶走的,那可是國際糾紛。就……別給祖國抹黑了。魚刺么,回國就拔出來了,沒什么難的。
來不及擦拭嘴角的口水,謝寧試探著做了一次吞咽動作。他隨后愣住了,他們都做了什么?!
雖然有麻醉,但那只是表面浸潤麻醉,謝寧還是能感覺到魚刺扎在原本的地方,根本沒動。
“謝先生,醫生終于找到方法了!”孫文義忽然打斷了謝寧的思緒,盡量美化著接下來的事情。只是說這話的時候,孫文義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說讓您再等一個晚上,明天一早禁食水,全麻下做手術。剛剛醫生去聯系手術室,您的運氣真好,剛好有一個空閑的術間,明天一早就能手術了!”
謝寧聽到孫文義的說法后,整個人徹底崩潰。
這都特么的是什么事兒!
謝寧站起來,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他用紙巾擦干凈嘴角流下來的口水,想要微笑一下,但麻藥的作用讓微笑變得如此艱難,以至于謝寧自己都不敢肯定是不是笑出來了。
他含糊的說了一聲再見,馬上和劉助理離開。
該死的魚刺,謝寧在全麻手術與找鄭仁拔魚刺之間選擇了后者。
其實這個選擇并不難做,只要他還有一絲神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走出全瑞典最好的卡羅林斯卡醫院,謝寧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里的空氣……似乎有一股子麻醉劑的味道。
助理沒敢打擾看起來像是已經處于暴走邊緣的謝寧,兩人坐在寒冷的街邊,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謝寧才用怪異的聲音說道,“手機。”
麻醉基本過去,謝寧手里拿著手機,又對著空氣說了幾句話后這才打開手機,找到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鄭仁么。”
“是,是我。你……會取魚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