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伊人的生日,我們一起在步行街做了準備,燈光、雪花,富貴兒拉著小提琴,我聽不懂旋律,但覺得在靜逸的夜晚那旋律很優美。
但很快就接到急診的電話,我們像是脫了僵的野狗一樣跑回去急診急救,做手術。
今天過的很充實,我很懷念它。
日歷上寫的文字很直白,詩不是詩,散文不是散文,情話不是情話,最簡單的白描寫了去年的今天發生的事情。甚至連細節都沒有,簡單樸素,就像是鄭仁的為人一樣。
謝伊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手輕輕拂過頁面,柔聲問道,“下一張上寫的什么?”
“明天就知道嘍。”鄭仁笑道,“這一年的每一天我都很清楚的記得,不要提前看。”
“嗯,耍賴是小狗!”謝伊人笑看著那個日歷,她努力的想著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會出現什么樣的驚喜。
“這個是另外一本,你可以當做便簽。”鄭仁把另外一株“棗樹”拿出來說道。
“里面的東西不一樣么?”
“嗯,不一樣。大概一個月后能看見上面的結構,你能猜出來是什么。我看過磨具,做的很精美的。”鄭仁笑道。
“那我用它來做記錄。”謝伊人抱著盒子說道。
“好啦好啦,抓緊時間回去,外面冷,你穿的還少。”鄭仁又一次啰嗦。
“還以為你會把諾獎的獎牌送給我。”
“都會這么想吧。”鄭仁道,“可那樣太省事兒了,沒有儀式感。”
能站在斯德哥爾摩街頭說諾獎的獎牌沒有儀式感的人,估計也就鄭仁了。
“嘿,明天寫的是什么呀。”謝伊人依舊對第一株“棗樹”愛不釋手。明知道鄭仁不會說,她還是柔聲問道。
“快回去吧,一會吃完早飯見。”鄭仁把謝伊人的頭發柔亂,看著發絲蓬松,覺得伊人毛茸茸的好可愛。
“上樓上樓,我回房間洗漱。”鄭仁拉著謝伊人回到樓上,把她送回房間,這才滿意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似乎伊人很喜歡自己的生日禮物,接下來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去想明年的生日……要不然把諾獎的獎牌重新做一下?似乎是個好主意。
鄭仁笑了笑,拿出手機,給楊教授發了一條微信。
【楊哥,昨天患者術后怎么樣?】
出乎鄭仁的醫療,楊教授的微信在不到1分鐘后就回來了。
【我在icu看著,孩子很健康,孕婦術后引流管引出淡紅色血性液60ml,狀態平穩,手術應該成功了。】
看著一行字,鄭仁都能想象到楊教授在做什么。這個時間,應該是帝都13點左右。估計他今天連班都沒上,一早8點就去了婦兒醫院,看到現在。
手術成功,是應該的,但鄭仁覺得心情又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