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之自從來到帝都之后,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滋潤。
本來以為帝都肝膽是一個終點,可沒想到很快自己就到了伊美,成為業務副院長。
他對自己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不說股份,劉旭之不知道股份對自己意味著什么。每天做手術,干一臺有一臺的錢,這讓他干勁十足。
雖然現在都是掃碼付款,生活里用到現金的地兒越來越少,可林嬌嬌堅持給現金。也是,手機轉賬的數字哪有一沓一沓厚厚的現金打眼不是。
哪怕麻煩點,每天回家能揣著鼓囊囊的一兜子錢,劉旭之覺得分外的滿足。
又是一天早晨,劉旭之吃完早飯準備去上班。
“老劉,我昨天給你買了一套西服,還有領帶,今天穿著去上班。”劉旭之的愛人叮囑道。
“太麻煩了。”劉旭之笑呵呵的說道。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自從收入高了之后,他偶爾會對愛人的說法提出一些反對意見。
但也僅限于此,他的意見并不重要。劉旭之的愛人只是在通知他,而不是商量。
對著鏡子,劉旭之看到白花花的襯衣,藍色領帶,愛人用生疏的手法打了三遍才勉強能看。
“你這不行……”劉旭之嘆了口氣,說道,“在咱家的時候,有個醫生就因為穿襯衣打領帶,差點沒被勒死。”
“別瞎說,怎么可能。這叫儀式感,你穿的正式了,別人心里會對你更加尊重。我看城里人都這么打扮的,你也這么穿,別讓人笑話。”劉旭之的愛人說道。
“怎么不可能。”劉旭之活動了一下脖子,挺緊……
“打領帶要脖子是直的,才不覺得勒得慌。我說的那個醫生是小馬,急診科的醫生。有一次搶救,心肺復蘇,他低著頭做胸外心臟按壓,3分鐘后患者過來了,他暈過去了。大家都傻了眼,七手八腳的搶救他。”
“幸好是白天,人手多。這要是晚上,沒什么人,光是一個護士,估計就夠嗆了。”
“怎么可能。”劉旭之的愛人對著他看了將近1分鐘,笑呵呵的說道,“我家老劉打扮打扮也挺像回事,看著精神多了。要說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還真是沒錯。”
“可能吧。”劉旭之雖然也知道自己必須要穿西服打領帶去上班,但還是說道,“上班大家都愿意穿隔離服,你知道為什么么?”
“邋遢。你們這幫大夫,就沒一個干干凈凈、利利索索的。”劉旭之的愛人道,“云哥兒除外。”
劉旭之哭笑不得,時間也到了,他不再多說什么,扭了扭領帶,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盡量不要太勒脖子,然后匆匆離開家門。
今天又6臺手術,每臺2000的手術費用,這就是一萬二。從前在西林鎮的時候,哪里敢想這么多。兩三個月能掙一萬塊錢回家就不錯了,還要看院里面給不給發獎金。
本來劉旭之還是有一些顧慮,畢竟做介入手術是要吃線的。剛來帝都,屬于掙錢不要命的階段。以后錢夠了,能買個兩室一廳住著,再給兒子留點什么的就該歇一歇,別真把自己做出個好歹來。
但沒等劉旭之反應過來,伊美連介入手術的機械臂都安裝上了。雖然操作起來還有點生疏,但那就是希望,能不用進手術室吃線,給了他無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