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把昏昏沉沉的傻蒼輕輕放在一株樹下,轉身對著老頭子道“把解藥拿來。”岳老頭哈哈一笑道“天下沒有任何藥物可解得了毒蝎掌之毒,中掌者只有死路一條,這臭小子自尋死路,我便幫他一把。”
漢子哦了一聲,緩緩說道“放開兩位姑娘,留下虹珠,便饒了你們一命。”
掌柜喝道“你是誰有種留下姓名。”漢子將手一揮,道“照做,快滾。”
擊飛傻蒼的岳老頭性子最是暴躁,但也知道漢子是勁敵,不敢輕易用毒掌,縱身躍起,雙拳當胸擊去,喝道“你給我滾”漢子左掌揮出,以硬力接他硬力,一推一揮,那老頭騰空直飛出去,摔在丈許之外,半天爬不起來。
其余四人見他如此神勇,無不駭然,過了半晌,不約而同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漢子仍是揮了揮手,這次連“滾”字也不說了。
那車夫從腰間取出一根軟鞭,莊稼漢橫過扁擔,左右撲上。漢子知道這五人都是勁敵,若是聯手攻來,一時之間不易取勝,當下一出手就是極厲害的狠招,先做掉老頭子。側身避開軟鞭,右手疾伸,已抓住扁擔一端,運力一抖,喀喇一響,梨木扁擔斷成兩截,左腳突然飛出,將那車夫踢了一個筋斗。那莊稼漢欲待退開,威武漢子長臂伸處,已抓住他的後領,大喝一聲,奮力擲出,那莊稼漢猶似風箏斷線,竟跌出數丈之外,騰的一響,結結實實的摔在泥水地之中。
那“建開兄”知道難敵,說道“佩服,佩服,這虹珠該當閣下所有。”一面說一面從懷中掏出皮匣,雙手遞了過來。
威武漢子伸手接過皮匣打開,縱在白日,各人仍是眼前一亮,匣中虹珠發出柔和光芒,照得漢子臉上一片彩暈。
傻蒼躺靠大樹,臉如黑鍋,頭垂眼閉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眼看是不活了,漢子臉上閃過猶豫之色,心下一聲長長喟嘆,捏了捏手心尚未溫熱的虹珠,將之拋給傻根,說道“七彩虹珠能治百毒,把它吞了。”
傻根抬頭勉強伸手接住珠子,問道“吞了”
傻蒼勉強伸手接住,打開皮匣,取出珠子,問道“吞了”漢子道“不錯,快吞了。”這漢子威風凜凜,只兩三下便除去三人,傻蒼對他佩服不已,他說什么都深信不疑,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當即仰頭張口,欲把珠子吞進腹中。
突然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慢著,這是我家的珠子,你憑什么吃掉”眾人轉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岳家二小姐岳曼婷。傻蒼一愣,張大口沒敢往下吞。此時岳家兩個姑娘都已得自由,岳海青仍趴在父親尸首上哭泣,岳曼婷卻走到傻蒼身前,伸出手要珠子,口中說道“拿來。”
傻蒼抬頭看著威武漢子,漢子沒有瞧他,把頭轉向另一側。傻蒼呆了一呆,伸手欲將虹珠交在岳曼婷手上。那漢子突道“你中了毒掌,只有這枚珠子能救你性命,不吃的話一盞茶時光便會毒發身亡,你可想清楚了。”
傻蒼聞言一凜,看了看虹珠,又看了看岳曼婷。
岳曼婷道“看什么看,小賊,這珠子是你家東西嗎,還不物歸原主”
威武漢子冷冷地道“這枚珠子是你家的嗎”
岳曼婷道“虹珠是我父親的,你問問他們,他們就是覬覦我家寶物,這才將我爹爹殺死。”手指車夫建開等人。
“不錯,他們確實是在你爹爹手中搶的珠子,可你想過沒有,這枚珠子卻是你父親從別人手上搶回來的,搶回來的東西,能算是你家的嗎”
“我不管,不管虹珠來歷如何,反正現下就是我的虹珠,誰也別想拿了去,快給我。”岳曼婷以橫蠻語氣說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