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濤見傻蒼大落下風,立即抽出長劍刺向袁騰龍后腦。袁騰龍背后似生得眼睛,不緊不慢,待得劍尖離腦袋半尺,雙手抓了傻蒼雙腿腳踝一合,夾緊劍身,鄧濤吃了一驚,擔心傷到傻蒼,長劍后抽之余,一腳向袁騰龍后心踢去。
眼看就要得手,卻見敵人身子突地向前急竄,不但閃開踢腳,還將長劍夾了過去,把自己帶得往前一個踉蹌,不得已松開的握劍的手。
傻蒼兩腿被他擱在雙肩上,身子仰面向天,袁騰龍甚矮,傻蒼雙手摸地,抓起兩把泥沙,腰腿使頸坐將起來,兩拳前后擊出,攻擊他那比西瓜還要圓的腦袋瓜子。袁騰龍猛地在原地打了一個轉,甩得傻蒼身子后仰,無形之中化解他的攻勢,還把欺將上來的鄧濤逼開。傻蒼無奈,雙手連甩,把沙子扔向敵人雙眼。
袁騰龍此時帶著傻蒼急轉,突覺兩把沙子襲來,想躲已然來不及,只好略為扭頭閉上雙眼,傻蒼趁機再次彎腰坐起,五指成爪,抓向敵人臉門。袁騰龍既要應付身后鄧濤,又被傻蒼逼攻,只好雙手用力,把傻蒼推甩出去。傻蒼在空中一個調整,穩穩落在地上。胖龍甩開傻蒼,身子即時向他撲去,鄧濤急步搶上,不料胖龍乃是聲東擊西,陡地一個轉身
竄來,結結實實沖進懷里,登時身子被撞飛出去,在離地的一瞬時,還感覺胸口肋下幾處穴道被點,全身動彈不了,最后如摔生魚般重重撞在地下,即感到天旋地轉,昏死過去。
處理完鄧濤,袁騰龍又竄到傻蒼身前,雙手連拍,傻蒼使出“新”學怪招手架腳防,拼命抵擋,把敵人來招一一化解。袁騰龍叫道“好小子,有你的。”動作驀然加快,進退如電。傻蒼眼睛不夠用,只覺眼前一只大冬瓜亂轉亂舞,打出去的招式全落空,瞬間被他連拍十余下,頓時全身一動不能動,眼前發黑,摔倒在地下。
袁騰龍更不打話,一手一個,把鄧濤也抱在脅下,跳上墻頭,消失于墻外。直到這時,鄧家的仆人才敢過來,眼看少主人被擄去,愣是沒人敢追將下去。
袁騰龍跳到墻外,把二人塞進候著的一輛四匹馬的大車里,車內一人道“怎地把鄧濤也抓了來”袁騰龍道“師父,鄧濤與這人走得很近,說不定能從他口中打聽得些消息。”袁騰龍的師父李保才哼了一聲,道“對付這兩小子,看你狼狽成什么樣,真是越來越不長進。”袁騰龍雙手肅立,不敢回話。
李保才又斥道“瞧你適才表現,便十個胖龍也敵不過那偷襲你們的家伙。”袁騰龍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道“是,請師父指點。”
“上車罷,為師跟你說了多少次,打架斗毆不是演戲,光好看有什么用實是性命相拼你死我活之舉,須得快準狠,快,就是要讓敵人反應不過來,準,就是力求一擊即中,狠,要求你招式有力,一招制敵,絕不拖泥帶水不,三個要求中,你做到了那幾個”
袁騰龍臉上汗水更多,已然滴滴答答落下,說道“師父,徒弟只做做到快,其它兩項都沒能做到。”
車中袁騰龍的師父李保才是個六十
歲左右的家伙,身體壯碩,圓頭圓腦,頭光頦滑,紅光滿臉,頸掛三條粗大金鏈,指上套數個翡翠玉戒指,腕上還有檀木珠子,若在街上見到,定會以為他是個暴發戶,誰又能夠想到他是武林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黑云堡堡主
他哼了一聲道“打探到珠子的消息沒有”袁騰龍更加不安,道“還沒有,他說給扮作店小二的獅山雙杰之一的王大運奪走了。”
李保才道“你去把雙衰抓了來對質。這一次為師失算了,大大失算”語氣極蕭索,頓了一頓又道“想不到這么多人在盯著這顆虹珠,這小子是我們找到虹珠的關鍵,可得要好好看管,不可再出漏子,聽見沒有”袁騰龍立即應道“是”立即轉身離開。
馬車南行一百余里,在佛山鬧市區前一座構建雄偉、氣象森嚴的大城堡前停下,此堡名為黑云堡,占地愈五百余畝,堡內青磚灰瓦,庭院森森,樓閣房舍一進連一進,一間挨一間,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廊郭相連,遮天敝日,數不勝數,生活在此中的人,也不知道堡內到底有多少房間。
馬車直接開進堡內,來到了一座名為聚義堂的大廳上。
傻蒼和鄧濤被扔地下,有人上來給他們解開穴道,澆水淋醒了他們。二人抹干頭臉站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