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四周,見這兒的裝潢以黑色為主色調,擺設裝潢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再無別色,大小物件皆飾以流云,連堂上燈盞也罩以黑灰琉璃片,射出的光芒昏淡朦朧,整座大堂透著詭異恐怖氣息。眼前高處一尊佛像脖子上金項鏈所發出黃澄澄的光芒,是黑暗陰森的大堂內最亮的一抹色彩。
還未等二人從驚駭詫異中回過神來,只聽得有人道“兩個小賊,報上名來。”語音怪怪的,傻蒼看了一眼聲音來處,只見一人站在坐佛下,離自己約
摸丈半遠,全身黑衣,膚色黑漆漆的,若不是說話露出一口白牙,那能看到眼前竟站了一人。
鄧濤道“這里是那兒你們是誰”
那人喝道“叫你們報上名來”傻蒼問道“胖龍瘦虎呢,你叫他們出來。”話音剛落,突然眼前一暗,啪啪兩聲,傻蒼和鄧濤臉上各挨了一記耳光,兩人眼前金星亂轉,耳中嗡聲大作,定睛瞧時,那黑人端站原地,似乎根本沒有動過。只聽他又說道“報上名來。”
二人不敢造次,乖乖報了名字,黑人道“傻蒼,珠子交出來。”傻蒼撫著臉道“不是對你們說過了嗎,虹珠給店小二搶去了,你不信,可以把胖龍瘦虎叫出來對質。”黑人哼了一聲道“你不提他們還好,我問你,瘦虎中的是什么毒”傻蒼愕然道“他中了毒怪不得沒見他來,我以為他已然給凍死翹翹呢。”
黑人喝道“可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吃一些苦頭,我看你不會好好說話。”突然晃身而前,二指戳來,傻蒼這次早有準備,見他牙齒白光消失,立即倒退一步,舉手抬腳護身,但他實在太快,又黑乎乎的瞧不清楚,胸口肋下兩處穴道被制,一霎時間,全身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咬,又像有許許多蚊子同時在吸血,奇癢鉆心,難受無比。鄧濤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叫道“喂,你們干什么折磨人,快放了他,有話好好說。”
傻蒼禁不住伸十指在頭臉身上亂抓亂爪,顫聲叫道“癢,好癢我真不知他他中什么毒”越抓越癢,越癢越抓。
鄧濤見傻蒼如失常性,沖過來拉他雙手,但此時的傻蒼力大無窮,他那里拉得主,反被甩到一邊去。
黑人冷冷地道“把珠子和解藥交出來,即刻解你痛苦。”傻蒼愰如不聞,突然躍身而起,頭下腳上往地板上撞落,那黑人
大吃一驚,一個箭步搶上將他抱起,傻蒼求死不成,趁著他抱起自己的瞬間,伸手抓向黑人的跨下,用力一捏,黑人猝不及防,奇痛攻心,一聲慘叫,與傻蒼一同摔在地下,二人皆是無比痛苦,齊在地板上打滾。
鄧濤沖上前欲把傻蒼拉起,卻被失去常性的傻蒼一腳踢飛,摔落地下,他先前被胖龍撞得氣血翻涌,身子尚未復原,此刻被傻蒼狠狠踢中,只痛得他躺地下起不了身。
那佛像突然站將起來,罵道“胡鬧,胡鬧,史管家,把他的穴道解了。”原來這佛像那是什么佛像,實是此間大堡的主人李保才。那皮膚漆黑的人叫史進,為黑云堡的大總管,他聽得主人發話,不顧鉆心疼痛,站起來嗖嗖兩腳踢在傻蒼身上,為其解開穴道,出腳之快,認穴之準,實是令人嘆為觀止。
傻蒼身上奇癢消失,身上全是一道道又深又紅的抓痕,坐在地下喘氣不已。李保才斜眼側睨,冷冷問道“傻蒼,現抓你來,只為兩件事,一為虹珠,二為解藥,老實交出來,饒你一命,大家好聚好散。”
傻蒼頭也不抬說道“你們折磨死我也是那句話。”李保才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把他們關了起來,再好好審問。”史進應道“是。”
二人全身被牢牢捆縛,扔到一間幽暗的屋子里,厚重鐵門砰的一聲關上,再無光亮。
傻蒼問道“濤哥,適才沒踢傷你罷”鄧濤哼哼幾聲說道“不是沒踢傷,是沒踢死。”傻蒼頗感內疚,說道“我當時神智真迷糊了,別說是你,老爹老娘也一般要踢。全身那個癢,無法形容,就連骨子里頭好像也有毛毛蟲在抓爬,苦不堪言。”
鄧濤心有余悸道“不知這是什么邪門功夫,連你也忍受不住,換了我估計要大小便失禁。”傻蒼笑道“我就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