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哥,師哥你怎么了,你要挺住,別丟下我們母女倆啊”史進第一時間拿來內服外敷的傷藥,替老爺包扎止血,端水送服。過了好一會兒,李保才才得停止顫抖,喘過一口氣來。陳海燕站將起來,對白袍漢子叫道“我們與你有什么他仇怨,竟然下這等狠手,你究竟是誰”
白袍漢子臉色平靜如水,傻蒼見他從頭至尾就這樣一副表情,既無喜色,也無怒意,仿佛這人戴了一張人皮臉具,沒有喜怒哀樂之情。
他緩緩道“我誰也不是,與你們近無冤,遠無仇,下手也不狠,真要取你師哥性命,只一拳就夠了。”陳海燕全身禁不住微微發抖,顫聲叫道“那你為什么要把他打得重傷”
“沒有什么,只是喜歡。”那漢子語氣依然沒有溫度。
李晴柔搶過史進身上長劍,一躍而上,挺劍直刺漢子胸口,叫道“我殺了你,也只是喜歡。”
“晴柔不要”陳海燕慌忙叫喊。但女兒已被憤怒悲痛沖昏了頭腦,那里會聽勸,手中長劍徑直刺出。
白袍漢子不避不閃,待長劍來到胸前兩寸之處,突地伸左手二指夾緊長劍劍尖,二指交錯,卟的一聲,劍尖斷開。李晴柔收回長劍,改刺小腹,漢子依然不動,雙手再夾劍身,又是卟的一聲,斷劍再斷了二寸長的一截下來。李晴柔不管不顧,抽回長劍一招”明月出平湖“,往敵人咽喉掠去。漢子重施二指斷劍的絕技,片刻之間,一柄三尺長的青鋼劍,被折成了七截。
在場各人看他顯示了這手絕技,無不駭得臉上色變。李晴柔卻是如瘋了一般,持著只余劍柄的斷劍急攻,陳海燕生怕女兒惹惱這兇神,急上前把女兒拉了回。李保才顫顫巍巍站將起來,對漢子道“這位英雄,你你把他們兩位帶走罷,我輸輸得心服口服。”
漢子道“誰說我是來帶他們走的,李堡主,陳女俠,現下是見證你們倆情義之時。”
李保才夫婦對望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詫異不解之色,又一塊兒瞧著眼前石像一般的漢子。
漢子道“你們夫妻兩人,其中一人必須死。”
二人以為自己聽錯,齊聲問道“什么”這人適才既然說與他們無冤無仇,料來不會傷人性命,那想得到他竟要取其中一人性命。
“你們是自愿站出來為對方死,還是雙方斗個你死我活,勝者留,敗者上路”漢子冷冷拋出一句話。
“為什么,為什么我們其中一人要死”“我們兩人都不愿意死,要活下來。”夫婦兩人齊聲說話。
“沒有為什么,沒第二條路可走,快作決定,不然將你們所有人都殺光。”漢子眼光落在李晴柔臉上,森森道“提早兩年送你女兒去見閻王。”
李保才夫婦一聽,頓時打了個寒噤,這人不可理喻,毫無商量余地,實是說得出做得到。
屋里李保才的十三徒弟古義此前一直沒有作聲,眼見得師父一家性命堪憂,突然轉身奔向門口大叫“有刺客快”白袍漢子身形晃動,如鬼魅一般追至身后,輕輕伸手一拍,白色濃霧瞬間彌漫,一會兒后白氣消散,古義已然變成一座奔跑的冰雕,只見他的口唇張開未閉,雙眼圓睜,一臉驚惶恐懼的神情凝結在冰封之中。
屋中各人更加驚駭,人人張大口發不出一聲。
瞬間冰封敵人,這顯然不是單純武功所能達到,已然近乎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