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將起來,借著扔在地下火把微弱光芒,傻蒼瞧見老頭貼著最右首鐵門,雙手雙腳及身子劇烈顫抖,口中發出“嗬嗬”漏風之聲,他強忍痛楚,拾起地上火把,欲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靠近時發現一道血流從老頭咽喉噴出,射入洞孔內,而那毛猴般的前輩正張大怪嘴在大口接血,咕咚咕咚喝進肚子里。
傻蒼大驚叫道“前輩,你你在喝血”那毛猴發出桀桀怪笑,老頭鮮血噴射力度減弱,他便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手掌接血放入口中舔食,火光下看得分明,那手腕手指極細,似是七八歲孩童之手,但卻長
滿了長毛,比貓爪狗爪還要濃密,沾上了鮮血毛手,看起來十分詭異可怖,只把傻蒼瞧得毛發豎起,忘記了身上的傷痛,蹬蹬蹬向后退了三步。
那毛猴放開鮮血流盡的老頭,高聲尖嘯,傻蒼和鄧濤立感耳膜刺痛,雙耳嗡嗡作響,腦袋痛得猶如已裂了開來,急抬雙手捂住耳朵,可那聲響雖然小了,難受感覺卻一分不少,兩人都禁受不住,摔于地下漸漸昏迷。
尖嘯聲猛然停下,跟著呯呤嘭啷一聲巨響,鐵門被踹飛撞在墻壁上。喝了血的毛猴體內塵封已久的丹田大門突開,磅礴渾厚的內力氣息噴薄而出,四肢百骸頓時充斥無窮力量,渾身長毛根根豎起,竟然一腳把重達數百斤的厚實鐵門踹爛踢飛
他大踏步從鐵牢里邁出,長長吁一口氣,掃眼地下的傻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伸出細長的毛手把他拎起來,二話不說張大口便向脖子咬去,傻蒼本來還以為他會說上幾句感謝的客套話,那知竟然要來喝自己的血,迷糊中所受驚嚇難以形容,叫道“喂,別咬我”毛猴那里管他,臭口徑直咬下。傻蒼急中生智,一口唾液吐向毛猴口中,趁著他一呆之際,右手一拳打在毛猴干瘦的左心房上。
俗話說狗急跳墻,危急下傻蒼打出的這一拳匯聚身力量,又快又狠又準,直把毛猴打得身子晃悠,一跤跌坐地下。傻蒼借機掙脫魔爪,但毛猴迅速彈起,向傻蒼飛撲而來,傻蒼知道落于他手兇多吉少,奮力一撲伸手抓住地下火把轉身燒他。毛猴全身都是長毛,遇火即燃,瞬間焦臭傳出。
身上灼痛,毛猴怪叫一聲,兩條細如搟面杖的手臂暴長,一手奪他火把,一手擊向他左肩。傻蒼來不及思索當即手臂圈轉下沉,掌中火把橫撥直推敵人右胸,不守反攻。長毛遇上火苗,吱的一聲,毛猴右臂內側又焦了一大片,毛猴又是驚訝又是
疼痛,對手火把這一圈轉直刺,頗似劍法里的精妙招數,有后發制人之妙,如他手上握的不是火把而是鋒利的長劍,自己這條干柴般的手臂怕要斷為兩截。
他咦了一聲干冷聲音傳出“你是誰”三個字吐出來,羊腳般的四肢已攻七八招。
傻蒼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手中火把急舞,勉強將敵人快捷無倫攻擊化解,鄧濤在鐵門里見到毛猴怪異面相,叫道“老猴子,有本事來打我啊,你這只臭猴子、狗猴子、僵尸猴,臭蟲猴子,糞坑猴子,傻蒼,快燒光他身上的毛,讓他變成一只水猴子。”傻蒼手中火把橫削直刺斜劈,完全是順手而為全不經腦子,卻令得噬血而狂的毛猴逼近不得。毛猴耳中聽得鄧濤的謾罵,突地轉身一腳踹向鄧濤屋子的鐵門,把鐵門踢塌了半邊,將門后的鄧濤震得往后急退,摔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