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蒼火把從后伸至,毛猴躲開后再一腳跺在鐵門上,將鐵門完全踢翻重重砸于地板上,好在鄧濤趁著毛猴閃擊避火把的瞬間空隙打個了滾,避開鐵門重重一砸,沒被壓成肉餅。傻蒼在小屋外看不到,以為鄧濤被壓于鐵門下,更不要命的燒他。
毛猴在室內縱躍躲避,陡地一個轉身,閃至傻蒼身旁,伸出右手五指向著脖頸插落。這一下來得好快,傻蒼看清時手指已然來到下巴底下,作不出任何反應的他只好將手中火把隨便燎向毛猴跨下,自己難幸免,但也要在死前燒傷敵人。
襠部乃人身十分脆弱之處,那特別重要的器官就在那,毛猴不想受傷,一聲怪叫竄開,五指直插變下抓,爪在傻蒼左肩上,帶起一片肉,頓時鮮血淋漓,傻蒼命不將存,此時那里感到痛,握著火把急攻上去。逃過鐵門砸身的鄧濤拾起地下另一根火把,也即不要命攻了上去。多了一人進攻,毛猴壓力陡增,怪叫連聲,穿梭于兩根火把之中
。
毛猴在地牢里關了多年,衣服褲子早爛得不成樣子,穿在身上有等于無。幾十年沒有人血喝,使得他全身毛發瘋長,別說頭發,就臉上的毛也有一寸多長,體毛更有五寸多長的,遇著火苗即行燃燒發焦。毛猴本想把二人抓了來喝血,但身上長毛不斷燃著,燒至毛根時痛感傳來,痛徹心扉。
拼斗甚是激烈,毛猴動作快如閃電,傻蒼和鄧濤頻頻挨擊,身上雖傷痕累累,但知如不拼命,立時便得死去,二人一般心思硬撐著奮力反擊,互為攻守,毛猴連奪幾次火把都沒成功,反而手身上長毛被燒上十五六次,疼痛難忍,漸漸便想“只要我出了去,人血大大的有,何必與這兩個小子拼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番急攻將二人逼退,突地縱身往道口奔去,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的甬道中,只留下冰冷的話聲“兩小子,下回撞到,絕不放過你們。”
鄧濤和傻蒼不敢放松,緊緊握著火把,生怕他突然回來。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慢慢放松下來,渾身的傷痛襲來,都禁不住呻吟出聲,特別是傻蒼,燒傷數處,左肩被抓傷見骨,身上挨了毛猴數下,口鼻有血流出,全身都是血。鄧濤雖沒有外表傷,但他功力不及傻蒼,被毛猴擊了幾拳,所受內傷甚重,得停下來后,不住嘔血。
兩人顧不得被黑水莊里頭的人發現的危險,坐地包扎傷口。幸好地牢里雖然鬧了個翻天覆地,地表上卻毫無動靜,歇了良久始終沒見人下來察看。傻蒼有了些力氣,道“濤哥,能不能走動”鄧濤道“可以,我手腳沒傷,吐完血精神了些。”傻蒼道“那咱們快走,趁著外頭天黑,容易脫身。”二人相互摻扶著緩慢沿甬道回上茅廁,外頭情悄悄的一無異常,把機關鎖好,放上稻草掩蓋出口,出得茅門,天上月朗星疏,冷風拂面,精神登時為之一振。b
傻蒼與鄧濤受傷太重,不能從后院圍墻跳出去,只好沿著墻腳緩慢往前院走去,好在夜晚時分沒人出外溜達,路上遇見一株石榴樹斜伸至墻外,兩人二話不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石榴樹輕墜至圍墻外。找了個隱蔽處坐下后傻蒼說道“咱們受的傷太重,這兒巡守雖說不上嚴密,但如冒然下山被發現,絕難幸免,須得想個好計較。”鄧濤點頭道“不錯,最好能找個藏身之所休養幾天,等傷好得七七八八再作打算。”傻蒼思索一會兒道“就不知那長毛鬼逃出地牢有沒有事發,如果他無聲無息逃了,咱們倒可以留在這兒養傷。”鄧濤問“此話怎說”傻蒼把進地牢救他之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鄧濤說道“這個方法可行,看情況老猴子并沒有引發警戒。”
二人歇到四更時分,力氣又長了些,傻蒼又作賊偷了兩套衣服回來,換上后悄悄把鄧濤帶到原來居住的豬圈里,說道“這兒平時少有人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按我那套說辭應付他,等天亮我去跟大嬸打聲招呼。”鄧濤道“好,現在這種境況,也只有如此,幸好這兒沒有人見過我。”
莊里一片寧靜,毛猴出來后應沒鬧事,傻蒼放下心慢慢踱步,剛回到住處,黑暗中莫尚峰跳了出來,在屋外拉著他問道“怎么樣,見到鄧濤沒有”傻蒼忍著痛向他展示了渾身傷口道“沒找到入口,還被打傷了,幸好我機警逃了出來。”莫尚峰問道“傷得這么重,是誰打傷你的怎地白總管家里沒有一點動靜”傻蒼道“屋里漆黑一片,襲擊我的人只有一個所以鬧出的動靜不大,但沒看清是誰,我看地牢入口九成在白總管臥室里,以后機會大大的有。”莫尚峰點點頭道“沒有事發就好,來日方長,此事也不必急在一時,你的燒傷及肩傷如此嚴重,需得好好治療,跟我來,我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