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聞言身體顫抖起來,李二傻捏了捏她手“別怕。”他的手大而有力,新娘的心慢慢恢復平靜。
眼看兩人無動于衷,這可是從所未有之事,竹竿青年惱火驟起,“你們倆當我說的話是狗屁嗎”
李二傻干脆坐在新娘身邊,捏著鼻子道“好臭,好臭。”
“給我殺了他們”竹竿青年再無法忍奈,咆哮著下令。
當即兩名白衣人躍上,長劍分刺床上的新婚夫婦。
“她奶奶的斗笠女怎么還不現身救人”眼見得長劍逼近胸口,李二傻不敢將生命賭注押在別人身上,抱著新娘往床里一滾,順手掀起錦被扔后,鋪天蓋地蒙向兩名白衣人。
嘶嘶嘶
被單被兩柄長劍割裂割碎,棉絮布片滿屋飛,忽然一人從破布棉碎中沖出,左右開弓,一拳擊中左首白衣人鼻梁,一腳踏中右首白衣人小腹,兩人仰天摔飛出去。
另外三名白衣人齊聲呼嘯,三柄長劍齊刺向敵人,劍光閃爍,劍招精妙,李二傻在新房內左沖右突,一時沖不破劍幕封鎖。
竹竿青年走到床前把新娘拉了出來,摘下鳳冠,那一張精致玉臉上全是驚慌失措,“可惜了這么漂亮的新娘子,咳咳,瞧好了,你托付終身的男人不肯為你死,下輩子睜大眼挑個好夫婿罷。”說完手起又落。
新娘子嚇得瑟瑟發抖,連叫也不會,無助地看著閃著寒光的鐵筆刺下。
忽然一把掃帚從旁伸來,把鐵筆蕩開,卻是李二傻沖破劍陣順手拿起掃帚趕過來救擋,竹竿青年冷笑一聲“也不完全是個無情無義的家伙嘛。
”手腕一抖,判官筆反轉刺向李二傻。
幾招過后,李二傻手中的掃帚頭被打斷,李二傻棍當劍使,東打西刺,乒乓聲響起,兩名白衣漢子手臂中棍,拿捏不住長劍摔在地上。
竹竿青年吃了一驚,“好小子,未料到你有點真本事。”手上招式猛然加快,簌簌簌簌,一連四筆點出,把對手木棍砸斷四截。
李二傻一聲叱喝把半截短棍扔出,晃身逼近一名白衣人,趁敵人躲避之機,猿臂伸長搶過他手上長劍,回身與竹竿青年斗將起來。
李二傻長劍在手,腦海里自然而然涌起無數招式套路,這是他清醒后第二次握上劍,劈削斬刺,挑勾圈點,隨手而出的劍招純萃而熟練,行云流水流,就如是多年的好朋友,心劍相印。
乒乒乓乓的交擊聲中,忽然一聲慘叫聲夾雜在其中,李二傻定睛一看,卻是對手左膀被他長劍刺出一個血洞來。
李二傻對冷面神及其濫殺無辜的手下憎惡有加,手上劍勢不減,輕喝一聲欲奪了敵人性命,不料竹竿青年卻在危急時忽然叫道“舟槍”
李二傻一怔,攻勢稍緩,那竹竿青年刷刷刷連刺三筆,筆尖皆對準對手要害。李二傻連退三步問“你說什么”
竹竿青年哼了一聲,猛然一個轉身竄向門口,其勢竟是要逃走,李二傻那里肯讓他跑了,急步追出,沒成想剛追到院子里,黑暗中一根細索攔腰纏上將他拉了回來,定眼一瞧,卻是那斗笠女在搞鬼。
她早不出現遲不出現,偏偏這時現身阻擋他去追敵,李二傻氣怒交加,大吼“為何又攔我”
斗笠女冷冷地道“何必趕盡殺絕。”
“你是存心讓他逃走,哎呀,我明白了”
李二傻猛然間洞悉了她意圖,脫口而出“這是自尋死路你根本不是他
的對手。”
斗笠女將鞭子一甩,把他送回屋,“這個根本不用你來擔心,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燭夜罷。”
屋子里柜倒桌翻亂成一片,大紅鴦被割成無數片,墻上囍字貼這時顯得無此刺眼,新娘獨坐床頭哭泣,李二傻無奈地嘆息一聲,走近低聲安慰幾句,待得她停下來,問道“陳小姐,外面戴頭笠的那位女子是誰”
新娘子抬起頭,一道道淚痕劃過胭紅,楚楚可憐,“相公,我們也不認識她。”
“比武招親非你陳家所愿罷。”傻蒼伸手替她擦去眼淚。
“相公你說的是,我我”新娘哽咽著說道“我其實早已定下姻緣,根本不需比武招親。”
李二傻道“具體情形是怎樣的,你詳細說與我聽。”
新娘子點點頭,斷斷續續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十天前,斗笠女突然闖進陳家,把主人制挾,逼迫他們為膝下獨女搞一個比武招親的擂臺大賽,并且定下規矩參加比武的男子必須姓李,陳家人性命被拿捏住,雖然不甘心卻不得不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