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周圍無人,傻蒼正要站起偷窺,忽聽得遠處腳步聲響起,有一人走近推門入房,屋內立即傳出兩人聲音,叫道“南門師叔。”跟著響起關門聲音,傻蒼背靠墻壁,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只聽得屋內三人交頭密語,嗡嗡喃喃的卻聽不請說話內容。
過了半晌,頭頂上一把聲音響起“袁賢侄,錢賢侄,你們對范都督的請求有什么建議和想法”一人在屋內說道“南門師叔,我瞧這事不能輕易答應,須得回去仔細商榷,畢竟咱們幾百年來從未和官府打過交道,要是他將來反悔或且怎么樣,咱們又怎斗得過他官字兩個口,他就想把什么罪名按到我們頭上,那也是推卸不了。”
傻蒼心中一突“南門師叔袁賢侄,錢賢侄,難道是黑云堡的人”不由得更加豎起耳朵傾聽。
另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南門師叔,師侄倒認為此事大有可為,錢財咱們不缺,但是要說到武功聲望,卻是比武林中的名門大派差了不少,甚至連百虎門也大大不如,若幫范都督一忙能換得萬變千幻掌、盤龍錯骨手的絕學,那可對我們黑云堡報仇雪恨大有俾益。”
傻蒼心道“果然是黑云堡的人,不知范都督請他們來幫什么忙會不會與鄧伯父之事相關”只聽得錢不多道“袁師哥,萬變千幻掌和盤龍錯骨手既然能拿出來交接,那么就不是什么不傳之秘,能高深得那里去,值得我們冒那么大的風險么。”
袁騰龍道“錢三弟,恩師一家慘遭屠戮,敵人神秘武功又深不可測,再且就連傻根也武功突飛猛進,還將咱們打了個大敗,如果不劍走偏鋒,功夫急進,壓在黑云堡頭上的恥辱何時能消只要能壯大黑云堡的力量之舉,咱們就要努力爭取
。”
頭頂南門來風的聲音又響起“二位師侄說得都很有道理,此事風險與機遇并存,可正如袁師侄所說,我李師哥血海深仇一日未報,黑云堡師徒便一日抬不起頭來做人,在江湖上行走也只能夾著尾巴,萬變千幻掌與盤龍錯骨手未必高明,但只要能攀上范都督這棵大樹,相信日后會對咱們報仇定有所幫助。”
袁騰龍道“南門師叔,我瞧那范都督雙眸英氣隱隱,神氣內斂,內功深不可測,官場上前途更加不可限量,咱們此次幫他一忙,他必會承咱們的情,將來咱們報師仇雪堡恥滅百虎門,范都督也會伸出援手,那時咱們的勝算便會大增,眼下良機實是千載難逢呀。”
錢不多道“大師哥,報師仇雪堡恥,是咱們黑云堡弟子義不容辭之事,何必借他人之手”
南門來風沉聲道“可是憑咱們眼下的本事,就算找著了敵人也是枉自送死,如果黑云堡再不尋思變革求發展,那就只能坐等時光白白流逝,報仇之想休也再提,黑云堡便再發展一百年,一千年,也還是目前這個熊樣”
屋內靜寂良久,南門來風又道“如果怕這怕那,別說李大哥之仇報不了,便那傻根與黃秋生,咱們也奈何不了。”語氣中透出一股嚴厲。
袁騰龍與錢不多對望一眼,齊聲道“是。”南門來風推開窗戶,冷冷夜風吹進,放溫和語氣說道“騰龍,不多,咱們這一代人的仇怨恥辱,由咱們這一代人解決,何必留給下一代身為學武之人,須得以安逸生活為恥,以刀口舔血下為榮。”
袁騰龍與錢不多全身一震,袁騰龍大聲道“南門師叔說得對,如果貪生怕死,又何必選擇學武一條路”錢不多道“南門師叔有如此宏愿,實是黑云堡之幸,不多一切聽從師叔吩咐。”南門來風道“范都督請求之事,
我不敢獨斷,等回去和你們師叔商量之事再作決定。”過了一會兒,有二人從大屋里出來,瞧身形其中一人便是矮冬瓜袁騰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