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蒼一動不動蹲著,過了大半個時辰,突然眼前一黑,房內燈火熄滅,此刻萬籟俱寂,倘若就此走開,只怕給武功高強的南門來風知覺,且待他睡熟了再說。當下仍靠在窗下的墻上不動,過了好一會,聽得房中鼾聲響起,這才慢慢站起身來。
他一步一停,緩慢走開,離得好遠一顆心才得放下來。俗話說長行夜路終遇鬼,傻蒼正躲躲閃閃走著,突然聽得身后有人喝道“站著,是誰”傻蒼心中一驚“糟糕糟糕”立時站著不敢動。五名士兵從身前身后的黑暗中出鉆出來圍著他,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舉著燈籠照著傻蒼,問道“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
要放倒身邊這五人不難,但府內高手如云,引發動靜后想要逃出去怕是不易,傻蒼心如電轉,“五位軍爺來得正好,我是黑云堡的弟子,剛從師父房間里出來,烏燈黑火的,我找不到回路。”
一名年輕軍官半信半疑道“黑云堡的弟子那你為什么走得這樣鬼鬼祟祟”傻蒼臉不改色說道“我和袁大師哥錢三哥出了師父房間后,他們說我沒有方向感,一定找不回歸途,我氣不過便跟他們賭一把,那知這都督府又大又復雜,我轉來轉去找不著,心中羞愧不已,因此因此走起路來就有點、有點偷偷摸摸,請五位軍爺莫怪。”
年輕軍官還是不信,道“你怎么證明自己是黑云堡的弟子”傻蒼道“怎樣證明不如這樣吧,你們帶我回屋,由我胖師兄來幫我驗證。”
袁騰龍矮如冬瓜,都督府眾人大都對他印象深刻,年輕軍官一聽他這么說,心中疑慮消掉大半,說道“他們住在那里我帶你過去讓他領人。”傻
蒼怎么知道袁騰龍和錢不多住那里,臉露苦色道“軍爺,我只記得我們住的那間屋有門有窗,具體在那里,這可就難倒我了。”
五名兵士一聽,禁不住都笑了起來,一人道“這位兄弟可真有趣,你在這兒也住得幾天,竟然只記得居住的房屋有門有窗,你為什么不說那間屋子有墻有瓦呢”眾人一聽,更加嘲笑起來,傻蒼訕訕笑道“讓眾位軍爺見笑,小弟對環境、地形、方向有天生缺陷,是個十足的路癡,不然袁大師哥也不會跟我打賭。”
那年輕軍官道“如果我們不出現,你豈不是一個晚上都在寒風中悠轉”傻蒼道“那倒不會,如果亥時我還回不去,袁大師哥會出來找我。”軍官道“你們這樣在都督府瞎轉十分忌諱,林毅,你去問問賈管事,看看黑云堡的弟子被安排住在那間客房。”一名兵士應道“是。”轉身離開。
傻蒼從懷中掏出一塊一兩多重的碎銀交到軍官手里,慚愧笑道“因我經常迷路,懷里不得不放上幾塊銀子用以感謝好心人,小小酬勞,請軍爺收下。”那名軍官推辭,正色道“兄弟當我是什么人,帶你回屋是我的責任,你給錢,那是看不起我。”
傻蒼硬把銀子塞進他手里,道“在下那有這樣的意思,兄弟誤會,俗話說好心有好報,你有好心,若沒有好報怎么成”那軍官推辭幾下便收了下來,說道“兄弟太客氣,兄弟怎稱呼”傻蒼道“在下姓鐘,軍爺貴姓”
軍官道“我叫郭仁杰,兄弟入黑云堡多長時間”傻蒼見他放下戒心和自己套近乎,心中一動“何不順勢問問鄧伯父他們關在那里”便道“小弟自小就在南門莊主門下學藝,屈指算算,已有一十二年了。”
郭仁杰臉露出羨色,說道“鐘兄弟年紀輕輕,便被南門堡主帶在身邊,可
見武藝一定十分高明。”傻蒼道“不是吹牛,論武藝,我在黑云堡弟子中可排得入前十,不然我這等大路癡怎會被堡主看重如果有時間,咱兄弟倆可以切磋切磋。”郭仁杰道“切磋就免了,兄弟還是指點指點我好些。”,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