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針鋒相對,言道自來變法從無一蹴而就,欲速而不達,須得循序漸進,摸著石頭過河。兩人亦友亦僚,亦師亦生,卻因施政方針迥異而起了爭執,各不相讓,氣氛慢慢緊張起來。
傻蒼和鄧濤聽著聽著,才知這個四十出頭的王安石,竟是三司使判官,而心懷天下家國的司馬光,則是知諫院大夫,都是朝廷從二品以上的高官,可謂權貴,身在其位謀其政,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傻蒼逮了一個機會道“兩位大人乃當世豪杰,見識非凡,身居高位而不忘國家,我國得有兩位超凡賢才治理,中興之時指日可待。”贊了兩人之后,他話鋒一轉,問道“請問司馬先生,王先生,你們倆對今日早朝上的案子有何見解看法”
司馬光一怔道“你指廣州鄧德造反的案子”傻蒼道“不錯。”王安石問“兩位小兄弟如何得知此案”鄧濤吹牛不打草稿,張嘴便道“此案民間已然傳得沸沸揚揚,我們二人關心社稷民生,此樁大案,自然聽聞。”
司馬光微微點頭道“這單案子,發生得十分突然,事先全無跡像,從來造反皆因物窮糧盡,民不聊生,人心思變,不得不反,近年嶺南物產豐富,人人安居樂業,依我看鄧德造反的可能性不大。”
王安石道“司馬兄此言甚是,嶺南人氏雖民風彪悍,卻非心懷不軌之輩,況且當今天下太平,人心思定,有誰會不計后果冒然響應如單憑鄧德一人鬧事,別說無需調動各地大軍鎮壓,便是廣州知府劉大人之力也可撲滅。鄧德如造反屬實,那么他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受人蠱惑,失去理智。”
司馬光呵呵笑道“難得我和安石有相同看法之時,據包大人說,鄧氏子弟不畏強權,涉險上京抗辯并尋求朝野關注,那自是身清如水,有恃無恐,否則焉敢直面強權機關由此可見,此案應屬冤案無疑。”
王安石微笑道“司馬大人,那么對于此案幕后黑手,你以為是誰”司馬光撫須而笑道“誰熱心誰主張,誰便是黑手。”王安石哈哈大笑,道“無利不起早,這人很快浮于水面”
鄧濤道“只怕大理寺的吳大人不這么認為。”
“黃公子何須有此顧慮,當今朝廷上下,都以包拯包大人之意為風標,吳永升老兄能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難道還不懂此道”
傻蒼和鄧濤聽了二人之話,心下大定,宴后,司馬光得知二人并無宿處,便留請他們在府里住下。兩人與司馬光交談國家大事,胸懷見識大增,裨益良多。第三日上,三人在花廳上閑談,有仆人進來稟報,說道大理寺卿吳大人在門外求見,司馬光吩咐道“你讓他進廳稍等。”站起身步入內堂,換了身正裝出來,對傻蒼鄧濤兩人道“吳大人前來,必是為了鄧德的案子,你們二人既然關心,不妨出去旁聽也好。”兩人大喜,齊聲道謝。
那吳永升
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精干官員,司馬光與他客套完畢,便介紹鄧濤與傻蒼給他認識,吳永升看了鄧濤與傻蒼一眼,寒暄道“幸會,幸會。”兩人站起還禮客套。,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