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樞臉有為難之色,原本堅定的目光變得猶豫不決。
忽地一冷冷聲音道“王爺,我秦師兄根本未娶妻妾,何來這么大的孫兒他們詭計多端千萬別上當。”卻是一直未發聲的蒙頭神君開口提醒。
野利鼕易心中一凜,可站在他身前的國師拓拔硅卻根本未將蒙頭神君話的話聽入耳中,猛然發難,閃身逼近把王詩沖拿在手中,退回喝道“秦老兒,不想孫子死在眼前就聽王爺的話,把小子放了。”拓拔硅身材雖肥胖,動作卻極靈活,秦天樞尚未來得及阻止便已得手。
“爺爺救我救我啊爺爺我不想死哪”頓時整個山洞都回響著王詩沖的哭喊求救。
秦天樞臉現憐意,長嘆一聲道“好罷好罷,咱們以一命換四命,王爺你看如何”野利鼕易想也不想立即應承,“好,好,他一命換你們四命。”也已將蒙頭神君的警語拋之腦后,事情發展太快,根本容不得他細細考究。
明明說好要將敵人盡數殲滅,怎地卻演變成放敵人離去朱大掌柜感覺短短一瞬間發生之事存在太多太多不合常理之處,可王爺已做決定,他也不好唱反調,只是暗暗提高警惕。
“哈哈,王爺一言九鼎,那我便先放為敬,王爺接著。”秦天樞說著,把周蒼拋向野利鼕易。
朱大掌柜叫道“王爺小心有詐。”移步擋在他身前,未料野利鼕易生怕有變,先行躍起將周蒼接下,落地站穩大笑四聲,“秦掌門太沖動,難道竟不知兵不厭詐的道理,如此輕易拋棄籌碼,我看你這么大歲數都是白活,哈哈。”
秦天樞非但不怒雙眼反閃過一抹得意,嘲諷道“蠻夷未開化,不自量力敢于老師傅面前班門弄斧,小心弄巧成拙。”
野利鼕易臉色一沉,“將死之人其嘴甚臭,本王懶得與你爭,動動”忽然臉色大變,看著抵于胸膛的刀尖,心驚膽戰,再也說不下去。
“動動動什么啊,動手還是動刀”周蒼提著匕首笑嘻嘻問。
野利鼕易萬萬未想到,自己接回來的降將,竟反將一軍,刀俎魚肉迅速轉換,不由驚怒交集,兩眼圓睜雙拳緊握,“可惡可惡”
負責護衛王爺安全的三名高手,蒙頭神君無眼可觀,胖頭陀粗魯狂莽,都未能感知圈套的存在,朱大掌柜雖知敵人狡猾,卻終慢一步未能阻止,讓周蒼妙計得逞,重演四年前與師兄胡楓演戲麻痹采花大盜錢七郎的一幕。
“放了野利王爺,不然頭陀我立即殺了他。”拓跋硅見得王爺受制,即大手捏住王詩沖后項提起,他以為手中的人質是個有份量的家伙,足可交換。
王詩沖痛得咧嘴嘶叫,心想為什么又是我被挾持
“王爺,還要我教你怎么做嗎”周蒼頭也不轉一下,輕推匕首,刀尖戳破衣服肌膚,淌下絲絲鮮血。
“拓跋國師,快放人。”野利鼕易猶如斗敗公雞,垂頭喪氣,雙眸光芒不再。
拓跋硅無奈,把王詩沖狠狠摔地下,“可惡漢狗可惡”蒙頭神君冷冷地道“我已出言提醒,若不是你魯莽行事擾亂王爺心神,王爺怎會上當”拓跋硅此刻肝火旺盛無處發泄,怎忍得了這嘲諷責怪,怒吼道“蒙頭怪,別他娘的別在這里陰陽怪氣,你既清醒冷靜,怎不阻止他們挾持王爺,頭陀瞧你跟你秦老兒師兄就是一伙的。”
蒙頭神君陰陰沉沉道“是一伙的又怎樣”拓跋硅氣得頭殼頂生煙,哇哇大叫“既是一伙,那我便殺了你。”
朱大掌柜立馬按捺著蠢蠢欲動的拓跋硅,“國師息怒,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相救王爺要緊,莫再亂了陣腳。”
拓跋硅強忍下怒火,把銅杖狠狠一頓“都聽朱大掌柜的。蒙頭怪,日后咱們再較量較量。”蒙頭神君道“隨時奉陪。”
沯山山腳,朱大掌柜、蒙頭神君、拓跋硅攔著周蒼等人,要求先放野利鼕易,周蒼知他們言而無信,說什么也要先離開,安全之后再放野利鼕易。兩撥人互不信任,正在僵持間,忽聽蹄聲陣陣,官道上煙塵滾滾,一隊驃騎正向著沯山快速奔馳而來。
須臾看清,朱大掌柜臉上立即變色,對蒙頭神君道“是禁軍,約有二千之眾。”
禁軍的出現使西夏一方形勢變得岌岌可危,蒙頭神君當機立斷“秦師兄,交出王爺,不然師弟只好動手,縱救不出王爺,也定殺你們一個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