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霆將一切看在眼里,青蓮弟子如泥牛入海不見影蹤,在趙宅里找不到什么苗頭,便只好暗隨知府而去。
齊岸回到了府衙,溫班頭他們也回來了,不過他們卻是空手而回,四象門弟子抓不到凌秀才,官軍也一樣抓不到。據凌源興家人說,昨晚凌源興回來后又哭又笑的,可天亮后卻不見了蹤影,只在床上枕頭下發現一張寫有詩的紙條。
齊岸接過紙條一看,卻是一首詩句“玉兔金烏西墜,江河綠水東流。人生那得幾千秋,萬里山川依舊。壽夭窮通是命,榮華富貴自修。看看白了少年頭,生死誰知先后。”齊岸細吟兩遍,猛地抓起令簽,“溫班頭,你們立即分頭去本城內外寺院,定能找到這凌源興,看這詩意,他要出家為僧,做個世外之人。”
溫班頭眼一亮,“啊,原來這秀才毒死了人想躲到寺廟里當和尚”果然第三天一大早,捕快們從城南百里外的佛光寺里將凌源興抓進了大堂。
面對齊岸的喝問,凌源興起初一臉茫然,眼瞪得似銅鈴,待最終知曉趙南秀已被毒死,眼睛眨了幾下,突然抬頭大笑,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笑,哭笑過之后喃喃道“看來上天真的來收你了,妙,妙極”說完挺爽快地招供道“齊大人,是小生毒死了趙南秀。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父子食言自肥”
“說你在趙南秀茶壺中下的什么毒”齊岸一拍驚堂木。
凌源興一陣發愣,想了想支吾道“什么毒能毒死人的,當然當然下的是砒霜。”
齊岸追問道“砒霜從何而來”
“這個這個,是從義信堂偷來的,誰不知道在衛州只有義信堂賣砒霜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殺是剮,小生全認了”凌源興說完,雙眼和嘴巴使勁一閉,再也不開口了。
齊岸一番沉吟,命衙役將凌源興先押往大牢,又命溫班頭把義信堂掌柜孔映泉帶進大堂,并讓他查驗一下鋪中的砒霜是否被盜。
頭戴瓜皮小帽、一向精明過人的孔映泉被帶上大堂,雙膝一跪,叫起撞天屈來“大人,冤枉啊砒霜大毒,事關人命,偌大衛州,官府只準小人一家賣砒霜,小人豈敢不當心每次鋪中進了砒霜,將砒霜賣給何人、賣出多少,小人都是一一登記在冊。再者,砒霜一向由小人密藏在自己臥房,連店中伙計也不知曉的。可小人小心如此,剛才同溫班頭一查驗,居然還是不知啥時候少了整整一兩六錢”說著,呈上一個流水簿子。齊岸接過流水簿子,果然上面一筆一筆記得極是清楚。齊岸又問道“本城秀才凌源興有無出入你家的機會你且如實道來。”孔映泉頓時變得局促不安,一陣扭捏,話也變得口吃起來“這這凌秀才,他他倒是有出入我家的機會。他去年曾是小人兒子的塾師,不過,半年前小人已將他辭了。”
正在這時,大堂外又傳來喊冤聲“知府大人,冤枉,凌秀才冤枉啊”隨之兩個女子闖將進了大堂。
孔映泉抬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尖聲叫道“佳姿,喜兒,你你倆到這兒來干什么還不快快回回你們宋家去你們婦道人家擅闖官府大堂是要吃拶子的”
事出意外,齊岸好半天才回過神,捋須道“孔佳姿,你是為凌源興鳴冤叫屈”
孔佳姿咬咬嘴唇“是的,大人。趙南秀他他不是凌秀才毒死的是是小女子親手下的毒”
“啊”大堂內外一片驚訝之聲。孔映泉連滾帶爬地撲到案臺前,對齊岸叩頭不止,“齊大人,休信小人女兒胡言亂語,她她得了失心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